說著,李清研伸手摸上他的手,他的手指上有著一個深深的牙印,鮮紅的血淌下來。
“你再碰一下試試,信不信我再吐你一身?”
宮歐吃力地收回手。
情深不壽嗎?
還真是難弄。
李清研在他的床邊坐下來,一手拉開床頭櫃的抽屜,說道,“學長,這一次我可是有備而來,不止有讓你乏力的藥,還有讓你……沒女人不行的藥。”
說著,李清研從抽屜裏拿出一盒藥。
“你敢!”
宮歐咬著牙說出口,唇上的一抹血色染得他整張臉份外妖邪可怕。
“我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有什麼敢不敢的。”李清研從裏邊倒出兩顆藥,放到宮歐的唇邊,“來,咽下去。”
宮歐緊閉著唇。
“學長,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你不順著我一點嗎?”李清研問道,把藥強行喂進他的嘴裏,下一秒她痛叫起來,“啊!”
宮歐咬了她的手指,手指像是要被硬生生地咬斷一樣,李清研痛得收回手,藥散落在被子上。
這一下,她的手上也全是血了。
宮歐的薄唇更紅了,眼神陰沉地瞪著她。
李清研從床邊站起來,有些憤惱地看著他,“學長,你何必要這樣呢,你不乖乖配合以為我就沒辦法了嗎?你一個有七情六欲的大男人和我單獨相處,我還怕得不到你?”
“滾!”
宮歐吐了一口血水,連嘴裏沾著她血的味道他都受不了。
李清研擦了擦手,然後就從抽屜裏又拿出一瓶藥和一個透明針筒,她還留了注射這一招。
“……”
宮歐陰冷地瞪著她,她準備得還真是充分。
“我知道你們家的勢力,你妻子遲早會查到這裏來的,但到那個時候,我們也算是露水夫妻了。”李清研看著他說道,眼中有著不罷休的狠勁,她用針筒慢慢抽走藥水,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那個時候在學校,學長對我很刮目相看的,別人的書你不稀罕看一眼,卻會看我的,你還願意借書給我看,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會談戀愛呢。”
那個時候的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她以為自己對於宮歐來說總是有點特別的,可到最後,他離開學校也沒有和她告別過一聲。
“你算個什麼東西?”
宮歐盯著她手中的針筒,接下來這一關要難熬了。
難就難吧,反正還是要熬的。
“我是個女人,一會讓你開心的女人。”李清研笑著說道,解開宮歐的袖子,摸索著宮歐的靜脈位置,直接紮入。
宮歐猛地躲開手,針尖在他的手臂狠狠地劃出一道痕跡,鮮血汩汩而出。
“……”李清研呆呆地看著這一幕,“你不要命了?”
為了不被注冊寧願被她劃這麼長的傷口,萬一劃到動脈他就完了。
“放心,死的會是你。”
宮歐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鮮血,不以為意地道。
“學長,你這又是何必?現在誰的感情是潔白無暇?你在這裏忠誠於你的婚姻,那時小念呢?你了解她麼,說不定她早就偷人偷過好多次了。”李清研說道。
“你他媽再說一次!”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宮歐猛地朝她傾身過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臂,雙眸死死地瞪著她。
李清研被他眼中的殺氣嚇到,有些慌亂害怕地掙開他的手,用力地推開他,宮歐不支地倒回床上。
她站在那裏有些焦躁,低頭看向手中的針筒,不管如何,這一針她今天一定要給宮歐打上。
李清研又去給宮歐注射,由於宮歐的不配合,一直在失敗,兩人身上都弄得傷痕累累,鮮血染紅床單。
再這麼下去,這就要變成殺人現場了。
宮歐氣喘地呼吸著,手無力地按在床上,眼皮沉重地不斷下墜,李清研不甘心地又抓過他的手臂,剛要注射就聽到外麵有汽車的聲音傳來。
她心底一寒,連忙衝到窗口往下望去,隻見十部左右的轎車停在舊樓前,車門被打開,有人陸陸續續地下來,其中一個就是時小念。
時小念居然這麼快就找來了。
李清研有些慌亂地站在那裏,雙手微微戰栗,身後傳來宮歐輕蔑的聲音,“我的人到了,真是可惜。”
他替她可惜。
李清研轉過身看向床上的他,臉上露出一層薄薄的汗,手用力地抓住針筒,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時小念也到了。”
宮歐冷漠的眼中飛快地掠過一抹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