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役,蘭開斯特可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元氣大損不說,還因為槍戰事件被國家政府介入了。
少爺便在這個時候開始大舉對付蘭開斯特,之前蘭亭收集到的證據也被少爺全部放了出去,蘭開斯特現在是被兩國政府同時調查著,勢力再大也是除腥除得夠嗆。
而少爺的手段,自然還不會止於此。
他一直在進攻。
“少爺。”
封德走到辦公桌前,將一件處理好的文件擱到辦公桌上,抬眸看向前麵這個被媒體稱為傳奇的男人。
宮歐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扣子扣得一絲不苟,一條領帶係著最簡單的結,一頭利落的短發下英俊的臉龐上沒有半點表情,他不在處理公事,也不看那些數據報告,一雙修長的手正在折紙。
是的,折玻璃紙鶴。
辦公桌上全是一隻隻折好的玻璃紙鶴,有些折得很鬆散,有些又折得極不對襯。
“怎麼了?”
宮歐折著玻璃紙心不在焉地問道,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蘭開斯特喬治今天親自接受調查,被媒體采訪的時候臉色很差,到最後竟然說出一切都是少爺你的陰謀,讓外麵的傳言紛紛。”封德說著笑了笑,“這個喬治看來真是氣得不輕。”
“是麼?”
宮歐將一隻折好的玻璃紙鶴擱到桌上,又拿起一張玻璃紙放在手裏折著,越指手指越靈活,薄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找英國那邊的律師團告他。”
“告他誹謗?”
封德疑惑地問道。
“我管那些,能告什麼就告什麼,能從法律中找到一條也別給我放過!”宮歐嘲弄地說道。
蘭開斯特現在已經是滿頭包了,輿論漫天的情況再被少爺這麼一告,簡直就跟鬧笑話似的,那個喬治估計真能氣瘋。
少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打壓蘭開斯特的機會。
其實少爺還是很有把握做這些事的,要是不把小念賠出去,是不是也行呢?
封德這麼想著,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嘴上道,“我知道了,少爺。”
小念和孩子們不在,家裏空空蕩蕩的。
宮歐繼續折著玻璃紙鶴,一連折了好幾隻以後,他才抬起眼看向前麵站著的封德,目光冷下來,“怎麼還不走?”
他煩透了有人在他的左右,他現在就想一個呆著。
“還有一個事情。”封德向宮歐請示,“N.E經濟恢複後,李清研和她的男朋友知道行跡馬上敗露,便連夜逃走了。”
“這兩個人還沒死?”宮歐聽得眉都沒有動一下,繼續折著玻璃紙。
“是,蘭開斯特派人一直抓他們,李清研逃無可逃,剛剛給我打了求救電話,您看是撥多少人去救他們合適?”封德問道。
“救?我為什麼要救?”
宮歐反問道,完全沒把這兩條命放在心上。
封德愕然,“李清研是為了少爺您的計劃才……”
“她不過是兩頭跑的奸細,一個敢向我下手的女人我為什麼要救?”宮歐漫不經心地說道,“做臥底,早就該知道有這樣的結局。再說,她對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有幾個臥底能安活到死的?哪有那麼多的美夢。
“……”
封德有些錯愕地看向宮歐,忽然發現宮歐的行事作風比以前更加冷血記仇了。
李清研現在是逃無可逃,把最後的存活希望放到宮家,少爺……卻就這麼放棄了她。
“行了,以後這種小事不要來煩我。”
宮歐折著紙鶴說道,將一隻玻璃紙鶴放在自己的掌心上,黑眸深深地凝視著。
這隻折得還不錯。
他的指尖有著一些細細的傷痕,是折紙折出來的。
“是,少爺。”封德低頭,也不能說什麼,看著桌上的那些紙鶴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還好小念不在,要是她知道她策正的人落得這樣的下場,肯定又要不舒服了。”
說完,封德轉身往外走去。
宮歐坐在辦公桌前,周圍是一片一片的全息影像,修長的五指猛地收緊,死死地握住玻璃紙鶴,幾乎是咬著牙道,“給我滾回來!”
“……”
封德回過身來。
“通知我哥,找人去救,務必要保住這兩個人的命!”宮歐黑眸淩厲地睨向他。
“少爺?”
封德不明白所已,怎麼這麼快又改變了主意。
“讓你去辦就去辦!”
宮歐冷冷地道。
“是,少爺。”封德沒有再多問,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