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這當真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嗎?這是這個月內的第十八個了,難道我們就要這樣等死嗎?”
林家村,一破舊的草房之中,一道滿是悲傷與不安的話語從其中傳來。
茅草屋內,乃至草房邊上,所站著的則全部都是村中大大小小的村民。
年紀大些的,足足有著八十有餘,年紀小的,是那才剛剛學會走路與說話的童真小孩。
此刻,所有的人都是對著前方的一張木床上看了過去,在那床上,有著一個身材肥大,麵色蠟黃的少年。
而剛才說話之人,則是少年的二叔林城。
“村長,這小家夥,自幼父母雙亡,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卻是被這瘟疫給直接害死,若是我們再不想個好的方法,將這瘟疫解決,那麼我們整個林家村怕都是會全部倒在這瘟疫上。”
一臉憨厚相的林城,看了眼身前躺著,已經沒有了半點氣息的少年,隨後對著村長林風再次說道。
年有八十的林風,是整個林家村,最為有學識之人,年輕時也曾經走出過林家村,見識過外麵的繁華。
聽到林城這話,他那蒼老的麵上,也是一陣難色,他那凹陷的眼珠子一轉,對著周邊的村民們看去,“各位鄉親們,這瘟疫雖然厲害,但我們也不要懼怕,請大家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找出一個合理的方法,將這些瘟疫給全部解決。”
村民們並不說話,如今日這般的話語,他們已經聽了太多,也是知道,眼下整個村莊所遭遇到的瘟疫,絕對是他們所難以抵擋的。
如果能夠有好的方法解決,那麼或許,這瘟疫也不會導致整個林家村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內,就是有著十多人死亡了。
這可是一兩日就死亡一人的可怕頻率啊。
整個屁大點的林家村,再這麼消耗下去,按照這種頻率,怕是在短短的幾個月內,就會成為無人區了。
村民們麵上全是悲傷與憂愁之色。
如以往一樣,對著那木床上的少年,認真的看了一眼,然後就是默不作聲的舉步離開了這裏。
等眾人散去後,村長林風就是說道:“林城,你也知道,我們村可是被整個國家都是給遺忘了的,連最為基本的村址信息都是沒有登記過的,且我們身處在這十萬大山中,我們要如何解決這瘟疫?”
“村長,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難道我們就都在這裏等死不成?”林城看了眼自己侄兒的屍體,憤憤道。
唉。
林風歎息一聲。
“除非我們能夠走到一百多裏外的張家村,隻要能夠到達那裏,那麼或許,我們就有著一絲機會將那裏的醫生請來,可你是知道的,我們整個村每年也隻是能夠勉強維持基本的生計而已,我們根本無法支付一個醫生的報酬。”
“況且,就算我們能夠花上近半個月的時間,穿過這艱難十分的山路,走到那裏,可那裏的醫生會願意跟我們來這裏嗎?到了那時候,整個村莊的麻煩,怕是也越加的大了。”
林風的話中,全是滿滿的無奈。
如果能夠改變眼下村中的局勢,他怎麼可能會不強力去做?
聽了這話後,林城就是全身變得無力起來,一下子,整個人仿佛都是蒼老了好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