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月。
一個帶著點點藝術風格味道的名字,這是那女人的姓名。
是林平利用這所謂救命恩人的身份,再三的強調與堅持之下,才問出的一個名字。
隻是這名字是真是假,林平就不知道了,他也沒有去多做在意,他隻是個人覺得,這真是一個很不錯的名字,倒也符合吟月那英美間透著的微妙絕倫氣質。
下午時分,獨坐在遠方石台之上的吟月,看著遠方殘陽從天際緩緩落下,朝著山野之間滑落而去時,她美麗的眉頭就是輕蹙而起。
本來,這隻是一場很是簡單的試煉,卻沒有想到,一不小心,卻是因為一件事情,而掉隊了。
更是導致,直接迷失在了深山之中。
經過了幾日的艱險,好不容易從深山惡虎的嘴中逃離,可到了最後,卻還是難以幸免的感染到了這深山之中的風寒與毒氣。
這才有了接下來的這一幕上演而出。
坐在那裏的的吟月,一想起茅屋之內,那張很是可惡的胖胖間,帶著一絲稚嫩童真的臉孔,心中就是沒來由的顯得一些煩躁。
若是按照自己往日的脾氣,怕是早就一鼓作氣,直接脫離這裏,朝著外麵走去。
可是,迷失之事在前,風寒與毒症之事更是緊接而來,這些都是給她帶來了一定的陰影,也是使得她對於這深山之中,有了一定的畏懼。
就算要走,那麼也一定要在自己身上的傷勢,全部愈合,並是得到了具體的路線,才可以離開這裏。
心中打定了這等主意,她看了眼已經變得昏暗起來的光線,就是朝著茅屋走去。
才一來到茅屋邊上。
就是聽到了殺豬般的嘶吼聲音,從茅屋內不斷傳來。
這聲音仿佛是因為巨大的痛苦,而傳達而起,且這聲音似乎也是經過了一定的壓製與忍耐。
這也導致,這嘶吼之聲,才一從門縫中傳出,就是顯得有些怪異。
吟月好奇之下,就是靠近了少許,透過了門縫朝著茅屋內看來過去。
剛一看去,就是見到,一個渾身上下,都是赤果果的肥大少年,正在那裏艱難的大口吐著氣。
看那吐氣的程度,仿佛,下一刻,就是會就此死去似得。
將茅屋之內的情形,給大概的掃視了一個幹淨,吟月的麵上就是多出了一些羞怒,與紅潤之色。
她暗罵一聲真是晦氣。
正要轉身而去,可是,茅屋內的林平,似乎是發現了她的存在,也察覺到了她剛才的舉動。
“月月,怎麼了,偷看了,就想走?”
“我又沒有讓你負責,你至於這樣嗎?你說今兒個你走了,要是萬一倒在了深山老林之中,那該怎麼辦啊,對了,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別看白天太陽高照,氣溫和煦,但一到晚上,那是真的冷啊,好像有著零下一兩度左右的。”
前方之話,讓吟月心中狂怒無比。
後方之話,則是讓她直接就是有著一種要吐血而死的衝動。
真是一個不要臉的混蛋。
腦海之中閃過剛才自己所見到的畫麵,再不由自主的回味著這些無恥十足的話語,她真恨不得找個地縫,就此鑽下去。
她頭也不回,繼續向前走去。
可在感受著隨著昏暗的光線,變得低沉了下來,感受著這光線之中,所攜帶的已經是變得冷化的冰寒。
她前去的步子,不得已下,隻能就此頓了下來。
枝丫一聲。
茅草屋的大門打開,已經穿好了衣服的林平,從中走出,這個時候的林平,身子比較之前,似乎又變得肥胖了不少。
隻是整個人就這麼看去,比較之前,卻是精神了很多。
感受到後方的動靜,吟月則是轉過了身來,正要發怒,可迎麵而來的那張肥臉,卻是讓這些怒火,被生生的壓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