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硯真的是喝多了,不然他不會讓人見到這樣落寞的眼神。
“我也想知道我這是怎麼了……”他一直重複這句話,好像問多了就能得到答案一樣。
“小然,你知道麼?曾經有一陣兒我……特想喜歡上你,真的。”那個“特”字咬在他的唇齒間仿佛要掙脫出什麼一樣,好像喜歡她是件極暢快的事,他憨笑出聲,又擺擺手繼續道,“可是我知道!你心裏早有人了,所以你不搭理我,我知道,我知道。”語畢又傻笑了兩聲。
這男人心頭是苦的,否則不會將這樣私密的心事說給她。
“我就知道,你一準兒能得到你想要的男人,以前我就覺得沒有哪個男人能扛得住你,可是——”他頓了頓,笑的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食指點點自己的鼻梁,一臉得意,“我除外。”
這男人已經語無倫次了,一然聽的迷迷糊糊,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仿佛能抓住什麼,卻到底什麼也抓不住。
葉一然站起來要拉起他,說著:“走吧,我送你回家,你現在得好好睡一覺。”
可男人的力氣那麼大,他猛地一把箍住一然的手腕,一抓一扯就把女人拉到自己身邊,一臉煩躁,“先歇會兒,我頭暈。”
葉一然慶幸的是他們坐的位置在這家餐廳的最裏麵,還有一處隔斷遮擋,即使楚硯有什麼荒唐的舉動也不至於引起旁人側目,現在的問題就是她怎麼才能把這大仙弄回家,公司是不能回了,他這樣子回去隻能讓下麵的人看笑話。
正當葉一然琢磨著怎麼把這大爺糊弄走時,大爺卻一手支著頭側看她,嘴裏“嘖嘖”有聲。
“人跟人真的是不能比,我現在看你怎麼越看越順眼了呢。”醉酒男人的眼神很危險。
聽得這話葉一然也學著他的模樣一手支著腦袋對著他看,笑語嫣然:“大叔你這老牛心氣兒還這麼高呢?想啃嫩草啊?”
“想!”他笑著不以為意,仿佛剛剛女人言語裏的譏諷不是說給他聽的。
“想?”女人從鼻子裏哼出一股氣,“想——得——美!”
楚硯揉揉眼,笑著說:“女人,我後悔了,當初我該出手,傻了吧我,白白浪費幾年的時間,我那會近水樓台不是?”
女人被他這樣的調侃語氣弄煩了,語氣不善道:“你還有完沒完?”
“你現在也變了,有了喜歡的男人現在連玩笑都開不得了。”他好像沒有剛剛那般失態了,點了根煙,似乎是尼古丁把這男人的理智又拉回來,他又說,“可我剛才不全是玩笑,你知道,我當初有一陣兒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的,你沒感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