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的要降麼?”嶽子霜看著一直在發呆的妖以祀,著實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妖以祀沉默不語,他身旁與他麵容相似的少年不屑的開口,“那麼右相大人是從何種立場上開口呢?我記得前線的線報說,令女可也混在君元的軍營中啊。”
嶽子霜懶懶的抬起眼皮打量他一眼,不說話,淡然的等著妖以祀的回答。
對於事實,他不需要,也無法說什麼,更何況是同他說。
“小六。”妖以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向後麵走去,“右相大人你去安排吧……需要我出麵再告訴我,其餘的……你看著來吧。”
華麗的衣裾在地板上拖動,發出沉悶的沙沙聲,妖以祀轉入屏風後,留下一聲長長的歎息,似乎耗盡了力氣。
妖家老大老二都被他遠遠地扔開,三姐早就出嫁,和本家的關係淡的幾乎沒有,小六是新任左相,也不過是撐妖家麵子的花架子。
就連大部分的事他都扔給了嶽子霜去管,怎麼說呢,他感覺,他就不是幹這皇帝的料子啊……
君蕭,冷君蕭……
心累的時候,更加無法自製的會想起她……
他的手無意識的撫過那方手帕,邊角有些歪斜的繡著一行小字,紅白單色的鴛鴦戲水,雖然很……大眾化,但是,這是她許下給他的諾言啊……
“待我同嫁妝一起歸來。”
——
一身輕甲的她又多了一份幹練的清爽,坐下一匹烏雲踏雪,背後是僅數百卻掃平了整個元素大陸的冕涼近衛軍。
不過這次前來的隻她一人,梓傾璐找到梓琰傾雨隱居的地方,和他們一起了,嶽子霜昨日遞交了辭呈,今天一早一家人包括剛剛歸來的嶽思筠也消失不見了。
看到他的身影出現在城牆上,冷君蕭唇角輕勾了勾,揮手將手中的東西扔給他。
麵前呼嘯而來的東西讓妖以祀愣了,不過還是條件反射般的伸手抓住了它。
小小的,溫涼的感覺,他低頭看了一眼,真正的呆掉了。
帝印……
君元皇室的帝印……
再次抬頭時,他明確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戲謔,一種熟悉的感覺瞬間騰生出來。
那是,君蕭……
唇抖了抖,剛想說什麼,騰空而起的影子就向著他砸了下來,妖以祀一驚,趕忙伸手接住。
“我回來了,同我的嫁妝一起。”
冷君蕭仰臉看著他,唇角那一抹飛揚的笑讓妖以祀的心瞬間輕鬆了起來。
“笨蛋一個。”她毫不留情的一拳捶向他的肩頭,“沒了天下,你拿什麼保護我?”
所以說,我就把這天下拿來當做我的嫁妝了。
——
“嘭!”
淩思雪一頭栽在桌子上,捂著頭鬱悶的爬起來,很是無奈的嘟囔了一聲,“冷君蕭這個笨蛋這是跑到哪裏去了?不能是迷路了摸不回去才喊我出來的吧……我也是,路,癡,額……額,這是……”
“回來了。”星焰海坐在椅子上優雅的喝著茶,淡定的衝她點點頭。
“咦?怎麼就我們兩個?其他的人……難道都在回來的路上掛掉了?!”淩思雪左右張望著,不可思議的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