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
這酒的後勁果然大。我還以為成司是在誆我的呢。
宿醉的感覺果真不好受。也許是昨晚喝得太多了,以前也沒出現過這樣的狀況啊。
我努力回想我昨晚是怎麼上床睡覺的,無奈毫無頭緒。
我懶洋洋的靠著床沿,打了個大大的嗬欠。
咕……
肚子空空的。我吧唧吧唧嘴唇。
好餓啊…我要吃童子雞,我要吃必勝客…我想吃阿莞的桃子…
我趴倒在床上。沒想到我這有手有腳的現代人來到古代居然是做一隻米蟲!為嘛別人穿越總是不愁錢花,隻剩我兩袖清風?
我也想試試手握重金是什麼感覺。唉……我這般的窮——人——噢——
“阿初姐姐……阿初姐姐!哎呦,你怎麼還在睡覺?快起來啦!”轟的一聲撞門聲,羅子已經風風火火的闖進我的閨房。
“幹什麼?今天又不用上課。”我病懨懨的賴在床上。
羅子是我那數不清的不知哪個祖先的兒子,為人天真的很。唯一的缺點就是愛黏人。
“哎呀,火都快燒到眉毛了,你快跟我走吧!”他急得跺腳,直接過來拉我。
“跟你走有吃的?”我咕嚕的吞口水。他訝然:“都什麼時候了,姐姐還想著吃。成司哥和阿寅打起來了!”
我謔的站起來,他一時沒防備我還有這招,被我撞得連連後退。
“笨蛋!你不早說!”
他無辜極了,“我早就叫你快走了,是你不去嘛!”
“你還說!”我惡狠狠的輪了一個拳頭。他識趣的閉嘴,拽著我的衣袖嗬嗬的傻笑:“阿初姐姐我們快走吧。去晚了他們傷了對方可不好。”
我的頭更痛了。這兩人什麼時候能給我消停下……
也不知這兩人是不是天生命格犯衝,見麵就掐。不過前陣子他倆偶然遇到時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又打起來了?
“好端端的他倆發什麼瘋?”
羅子訕笑:“我也不知道。本來還好好的,突然倆人就打起來了。雖然印君山武功最強的倆人打架是為精彩,可要是他們其中有人受傷被姑姑知道了,她肯定會罰我們的!我們可不想寫三千字的懺悔書……”
我橫了他一眼。敢情他是在嘲笑我上次反抗不成反被壓呢。
我哼哼。姐樂意寫懺悔書,反正有人給姐免費提供服務。
說話這間兒我們已經跑到他們平日練功的地方。那是一片空地,種著一年四季常青的大樹。
外圍緊緊密密的擠著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都被這兩人的動靜鬧過來了。
少年們的師傅撂著花白的胡子看著裏麵兩人打架,美名曰切磋,他摸摸胡子,時而蹙眉,忽而點頭,露出點欣慰的笑容:“成司又進步了。阿寅也不差。”
我聞言白了那老頭子一眼,徒弟們打架,他居然能這麼悠閑地看好戲。
老頭子瞧了我一眼,悠閑自在的衝我招招手,似對我會來這裏見怪不怪:“是阿初啊,快來,爺爺給你留了個位子,從這裏看視覺正好……”
我哭笑不得,自從第一次遇見這老頭子,叫了他一聲爺爺之後,他似乎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啊…
老頭子也是神巫族的人,話說他沒什麼靈力,但武功高強,年輕時經常把王宮當自個家,進進出出來去自由神出鬼沒,是神巫族一些靈力不高者的偶像。當時的族長看這丫的有利用價值,趕緊辦了個培武班,培武班越辦越紅火,不管靈力強不強的隻要有興趣就可進。當然,有興趣的都是男孩,女孩子隻顧在家繡繡紅花,練練巫術,哪裏有時間練武功。自此之後,族裏便定下了男子世代練武的規矩。
老頭子命好,十八年前的惡戰他活了下來,他喜歡清靜的生活,喜歡看少年們幹淨的笑臉。於是這位為老不尊的高人又開始了他的教職生涯。
我還是有點怕見到他的,老人家孜孜不倦的探索精神讓我見到他就想繞道走。他似乎對現代的東西特別感興趣,我也解釋不清飛機啊空調啊什麼的是什麼做成的。如果不是桃花小弟極力擔保他是印君山的人,我都要懷疑老頭子也玩穿越了。
畢竟在古代誰能接受得了天上飛的水下遊的不是活的生物……
我無數次旁擊側敲的追問發生在十八年前的事。不過這老頭子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總說不出個所以然。
再者,印君山沒有一人肯告訴我十八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問了他們,他們都一笑了之,好像這事在印君山是個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