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這是印君山?不不不!印君山可沒有這些東西,印君山有的是藍天白雲還有…桃花?
我使勁的嗅嗅。沒錯,是一股桃花味!
奇了怪了,這裏明明沒有桃花呀。哪兒來的味道?
我環顧四周,啥都沒有。是我鼻子出問題了?我搖頭晃腦。唉,沒想到來到古代,理解能力變差了,連嗅覺也出問題了。
百般無聊的我手執枯枝在沙地上畫畫。死成司!跑到哪裏去了?我餓得胃好痛。
耳畔忽然被噴了一口氣,緊接著傳來一個涼涼的聲音:“你在畫什麼?”
我嚇了一跳,慌亂之中身體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把我剛才畫的玩意兒壓在屁股下。
神呐,好險,差點就讓他看到我用現代文罵他的話,雖然甲骨文和現代文相差甚遠,但個別字還是形似的,推一推就能知道是什麼意思。我這一坐,也坐得忒有技術了吧。
我都有點佩服我自己了!
“沒…沒什麼。無聊之中畫畫的。”我仰頭諂笑。他皺眉,一臉不悅,拿出藏在身後的竹籃遞給我,示意我打開。
我滿腹狐疑的接過,還未打開便聞到一股濃烈的桃花香。
是……糕點?我驚異的瞪大眼睛。那一個個白裏透點紅的用一條幹淨的白布包裹著的不是糕點是什麼!
隻是桃花糕麼…我倒是沒吃過。
我拈起一塊咬了一口,成司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味道還好吧?”
我口齒不清的說:“還行,我還從來沒吃過這個品種的。”
他似是鬆了口氣,嘴角含笑的看著我狼吞虎咽,“你不是有跟我說起你們那裏的桂花糕嘛,印君山沒有桂花,我就用桃花代替了。”
我一口氣反應不過來,噴了一地的桂花糕屑。
噢我記得了,上次偶然提起老媽做得一手好吃的桂花糕,不過是順道懷念一下,順口說了句好想吃啊,沒想到這小子就記住了。那是多久前的事了啊,我該說這小子的記憶力真好?
我是真的被嗆到了,趴在地上上上下下的咳個不停,成司許是看我可憐,蹲下身子為我輕拍後背。
“這是你做的?第一次做的?”我咳得喉嚨生疼,忍著飆眼淚的衝動含糊不清的問。
他遲疑的看著我,猶豫著點頭。
我側身抓住他的衣袖,慘淡的哀叫:“那我豈不是做了白老鼠?”
他沉思會兒,想是在我嘴裏吐不出什麼好話,末了怏怏不樂的甩開我的手,“不想吃就扔掉。”
說完就站起來要走,我忙揪住他的衣擺,討好的笑出來:“不過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哈哈…”
天,看來玩笑不是時常可以開得的……這一會兒晴一會兒陰的,難道他有雙重性格?
他被我揪得走不開,低頭凝視著我,半響無奈的歎息,又蹲回我旁邊。
“喂喂,成司……”我戳戳他,“這半年來,好像你經常歎氣啊!”
他神情有些恍惚,“是啊,自從遇見了某人…”
“誰?”我耳聽嘴快,笑嘻嘻的問。
他若有所思的俯視我。真氣人,明明他年齡比我還要小,卻個子比我還高,整個有一米八多,我這一米六七的個子站在他身邊可稱之為小巧玲瓏!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區別,丫的上帝那廝造人不公平!
“是誰重要嗎?”他錯開了目光,淡淡的應了句。
我不滿的撅起嘴,看來他是不準備告訴我是誰了。說說會死啊?如果是個女生的話,沒準我還能牽牽紅線做回月老呢。不是我吹牛,印君山有哪家是我不認識的?上到八旬老人下至三歲小孩,全是我唐初的朋友,我唐初開開口,說一沒人敢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