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顧千夢簡單地答。
“我先打開車窗，等你冷了就告訴我。”祁城看她對窗外好奇，就降下半截車窗，幸好這時候風也不冷，就當讓他透氣。
“總裁……剛剛的都忘記吧……好嗎？”顧千夢刻意強調這點，她想做那個鎮定的自己！
但是，祁城卻看到她最無助脆弱的自己。
好似掀開了她的麵罩一樣。
這種感覺，讓人感到不舒服，甚至有點糟。
“嗯。”不多言，祁城輕輕地點頭，然後斟酌著言辭，告訴她，“其實，也沒那麼糟，想哭想鬧，別憋著，發泄出來更好。”
頓時，顧千夢不說話，憋了半天，她道歉，“不好意思，今天耽誤了你時間……等會你直接走吧。”
“我不著急。”祁城有點不悅，然後打量她，“你這麼穿，好看。”
“衣服我等會還你！”眨眼，顧千夢輕鬆說完之後，突然有點緊張，“完了，我會不會被當成小偷，衣服還沒結賬！”
“沒事！”祁城單手握住她的手背，察覺到她的緊張和敏感，心裏就疼。
刻意別開臉，祁城覺得眼睛裏好似進了沙子，他輕鬆說，“衣服的事，沒記住心上，沒事的，那裏我熟悉，錢已經記在我賬上。”
覺得言辭太官方，祁城就笑，“哈，不過一件衣服，就當我賜你的，你是我的感情顧問，我自然要對你好點。等我追上雲薔，你很快就會被拋棄。”
聽著，顧千夢忽而看祁城一眼，然後問他，“你喜歡她什麼？”
“不知道。”有點意外，祁城沒想到，顧千夢會這麼問他！
覺得自己回答得挺亂七八糟，祁城想了想又說，“她單純簡單唄。”
“哦。”顧千夢點頭。
“你幹嘛問我隱私？”祁城好奇又狐疑，卻裝作不上心地問，還用餘光瞥她。
“好奇……我就是想知道，你會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顧千夢平靜地答，然後回望他。
“其實……”舔了舔唇，祁城看她幹淨的眼神，幾乎脫口而出，“你也不錯。”
雙手抱臂，顧千夢很淡定地點點頭，“嗯，我知道這點。”
頓時，祁城覺得眼已瞎，“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
睫毛顫了顫，顧千夢認真地解釋，“自戀比自卑好！自卑多可悲。”
“嗯。”心裏發澀，祁城對她點頭，“那你繼續，繼續自戀。”
“嘁，自戀會被人罵，都是孩子的媽了。”
一聽顧千夢這麼說，祁城立馬刹車！
“你諷刺我。”祁城哈一聲笑，“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會記仇。”
說到這裏，祁城一愣，所以顧千夢一直都記得他當年的離開吧？
很快，車身停下！
顧千夢打開車門，站定之後，有點頭暈，她先穩住身子，然後轉身，對祁城揮手，“再見。”
站在原地，顧千夢想看祁城開車走。
長指按在方向盤上，祁城示意她快回去，“我要看你進去，不然不放心。”
“以後你別……別這樣說話。”先是一愣，顧千夢轉身，刻意低著頭離開。
一直，祁城在車裏等，也許顧千夢會對他說人，讓他去房裏坐坐這類的話。
但明顯，他想多了，直到看見房裏燈亮起來，也沒看顧千夢打電話。
歎了口氣，祁城開車離開。
途中，他幾次打開手機，想想是不是要給雲薔打個電話過去，但手上沒禮物，找雲薔等於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