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自樂也望向電視機,“如果你想,剛剛離開的那位小姐想必很樂意。”
周非涼臉一黑,“你不想?”
“我還真不想。”她轉過頭來,神色略微平靜了些。
他一腳踢翻沙發前麵的茶幾,“那你想什麼?黃瓜?茄子?”
他火大了,他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站在一個中了藥的女人麵前居然形同虛設。他想當解藥,她還不想。
操,真他媽的鱉!
擔心他再說出什麼物品來,她解釋說:“我剛剛醒來的時候已經催吐過,現在沒那麼燒了。”
他又再踢了一腳茶幾。“我靠!那不會是假藥吧!”
狗/日的,春/藥也造假!毫無職業道德可言。
“應該也不是。”她站起來,想繞過他去浴室,他卻堵著不讓。
她提醒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不過還是可以過幾招的。”
周非涼冷笑。“我還不至於要來硬的。”
“那……?”
“我是告訴你,別去吐了,你現在再吐也無濟於事。”
她略有些驚訝,於是靜靜地聽。
他給她倒了杯冰水,“你要不想用手解決,我教你個辦法。反正你是女的,就算憋了也沒那麼傷身體。”
她終於顯露一絲笑意。
聽完周非涼的方法,傅自樂就往浴室走,走了幾步,想想還是不要太打擊他的男性尊嚴,補了一句。“我想那不是偽劣產品,至少在你身邊還是難受些的。”
說完她便進了浴室。
周非涼恨恨地望著那個方向。
這女人,根本就是沒把他當男人看。
傅自樂在洗手盆放滿冷水,然後深吸了口氣,把臉埋進裏麵憋著氣,直到極限才抬頭。這麼重複了幾輪,剛剛下肚的幾杯冰水,和這盆水的混合作用,症狀倒真是消退了不少。
她出去廳裏的時候,周非涼也在喝冰水。
她看出些端倪。
不管怎麼說,他都以最尊重的方式讓她擺脫了困境,於是她平緩地道:“我好了,你要是需要可以去。”
“我口渴,喝杯水都不行啊。”
周非涼轉頭看她。她的臉色向來就比較蒼白,也就剛剛有些紅暈,現在又是毫無血色了。
“那隨便你。”她擦了下頭發,挑了離他最遠的位置坐下。
這次周非涼沒坐過去,再喝了幾口,才道:“對了,你那同學呢?”
“應該還在那個房間吧。”
“你說你們在哪唱歌來的?”
她覺得奇怪,“就這家KTV呀。”
他嗤笑。“你知道這裏一小時最低消費多少?”
她醒悟過來,“這裏不是‘歡唱’嗎?”
“你說的那個KTV在對麵。”周非涼當時聽完她的話就有疑問了。這家夜總會哪有什麼正經唱歌的,來玩的都是上流圈子的。
傅自樂浮現淡笑。“看來她是有備而來。”
“你還笑得出。”他嗬責道:“她估計是有路子的,擺明要把你當雛的賣。”
“明的玩不過陰的。”她明白,這個社會本來就這樣。
周非涼掏出煙,利落地點燃。“你還記得那房號不?是不是就是盡頭那間?”
她點頭。
他吐了幾下煙圈。“行了,我知道了。現在的大學生都這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