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衣的我,身材清瘦卻玲瓏有致,嬌顏絕美脫俗,氣質高雅聖潔,冷風吹動著我白潔的衣襟,衣袂飄飄,更襯托得我宛若九下玄女下凡般,不食人間煙火。

怎麼看,我與君禦邪都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碧人,奈何,卻要走到對決的這一步。

我望了眼君禦邪手中那柄亮晃晃的麒麟長劍,我撇了撇唇角,從腰間抽出一柄銀製軟劍,與君禦邪對視片刻,我率先執起軟劍直攻君禦邪。

軟劍在我手中堅硬如鐵,隨著我急速飛衝,直逼君禦邪麵門,君禦邪用手中的麒麟長劍揮開我的劍鋒,迅速向我發起快劍攻勢……

我手中的軟劍隨著我的真氣時軟時硬,猶如靈蛇般靈活,君禦邪手中的麒麟長劍招式快又狠,我起初還有些故意忍讓,可君禦邪銳不可擋的招式,讓我不得不盡心應戰……

我與君禦邪從地上鬥上半空,又鬥回地上,一時間,雪花飄飛,狂風亂舞,劍韌交融,高手過招,風雲色變!

君禦邪的武功,比我想像中的要高多了,深不可測四字都不足以形容,即使我擁有了血鳳的絕世武功,要取勝君禦邪,還是相當的困難。

高手過招,當武功發揮到極致,必然兩敗俱傷,兩百招過後,我與君禦邪攻向對方的招式幾乎招招致命,君禦邪越來越欣賞我高深莫測的武功,我也越來越歎服君禦邪深厚的武功修為。

要知道,我張穎萱的武功是坑人家現成的,君禦邪的武功,卻是他自己修煉的。

招式越來越激烈,我閃開君禦邪致命的一劍,手中的軟劍直逼君禦邪的胸膛,我的這一劍,原本可以直接刺入君禦邪的胸膛。

可我沒有,我收住了劍勢,沒有傷君禦邪分毫,反而,君禦邪反射性地要回攻我的劍勢,他一劍刺向我,我本來可以躲開,可我卻偏偏不躲,我的嘴角浮出一朵絕美的笑容,閉上雙眼,等著君禦邪的劍,刺入我的身體。

當君禦邪發現我有意死在他的劍下,他心頭一震,劍鋒一偏,想收手,卻已經來不及收回劍勢,君禦邪的長劍,仍然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胸口。

“不……”君禦邪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吼,他扔掉手中的長劍,抱著我軟軟倒下的身軀,“萱萱!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想死在朕的劍下!你剛剛明明可以一劍殺了朕的,為什麼要收手?為什麼要讓朕殺你!朕不想殺你的!朕舍不得傷你一絲一毫!朕跟你決鬥,隻想讓自己死在你的劍下!”

君禦邪剛剛的那一劍刺得很深,我好痛!嗚嗚嗚……被戳一劍,原來是這麼個痛法,痛得我兩眼翻白,連我爸的名字都記不清了……嗚嗚……

鮮紅的血液自我的傷口不斷湧出,我淒然一笑,“邪,你終於肯說實話了……”君禦邪若想殺我,他兩年前就不會喝下那蠱有毒的參湯,我心知,他要跟我決鬥,是因為我在他昏迷時,就跟他說過,我有了血鳳的絕世內力,君禦邪知道他自己不是我的對手,他接受不了跟另外六個男人共有我,他故意說要跟我決鬥,打的主意就是想死在我的劍下。

可是,君禦邪想不到我看穿了他的想法,在他死在我劍下之前,我寧可先死在君禦邪的劍下!

君禦邪愛我至深,我又豈能取他的性命!

“金創藥,金創藥!天呐,朕沒帶金創藥!”君禦邪痛苦地低嚎,他迅速點了我傷口周邊的穴道,阻止了傷口繼續流血。

看著君禦邪痛苦的神情,我眉宇輕皺,眸中蘊上一抹心疼,“邪……別急,你剛剛那一劍,刺偏了,沒刺中心髒……我死不了的……”隻是說話,都顯得那麼吃力,痛得我想死。

此時,太監小豆子帶著任輕風、楚沐懷、君禦清、君行雲、花無痕連同穆佐揚一起趕了過來,在君行雲手裏,還抱著我與邪的孩子君承燁。

六位帥哥都憤怒地瞪著君禦邪,君禦邪神色慘白,不說一句話,穆佐揚迅速為我處理好了傷口,對大家說我無大礙,眾位帥哥連同君禦邪在內,才鬆了一口氣。

君行雲在離君禦邪兩步遠處,將小燁兒放下地,小燁兒搖搖晃晃地走向君禦邪,“爹爹……爹爹……”

君禦邪一把抱住了小燁兒,他痛苦沙啞地道,“燁兒,爹爹對不起你媽媽……爹爹傷害了你媽媽……爹爹錯了……爹爹錯了!”

君禦邪眸中流下一滴清淚,這是他第一次,當著這麼多男人的麵流淚,尊貴高傲如他,卻止不住流下悲痛的淚水,可想而知,此刻的邪,有多麼的傷心,多麼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