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哈弗！我們學校也有一個小朋友跟叔叔去了美國！叔叔，你也帶我過去好不好，說不定我也能考上呢！”
“你為什麼要考哈弗？你知道哈弗是一個什麼概念嗎？而且在美國念書的人隻有少部分可以考上哈弗，要不美國其他那麼多的大學幹什麼去？在美國，哈弗的地位有點兒想中國的清華……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歐旋停下來問竺諾，她皺著眉頭瞪大了眼睛，應該是沒聽懂，想想也不會聽得懂，要是初中或者再過幾年還差不多，可現在，他們是幼兒園的小朋友。雖然有的家長已經在考慮他們的未來了，但他們自己還是不大懂的！
“我知道！去美國就是比在中國好！我一定要去美國！”竺諾的頭搗蒜似地點，我不由得問了她一句：“清華是什麼？”
“呃！”竺諾果然愣住了，“哥哥！我沒記住，是什麼？”
“學校！”
“對！清華是一所學校！”竺諾衝我點點頭。
“清華怎麼了？”歐凱往這邊走過來，大概是太累了，一隻手撫著後頸扭扭脖子，“你們還有十幾年才考呢！不用這麼早擔心，實在不行的話我在美國挑所實力相當的學校送你們進去，美國那邊的教育還是可以的！”
歐旋和我第一次同一陣線盯著歐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算他真有這樣的打算，那也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啊！
歐凱奇怪地看著我們，拉著我坐在就近的沙發上：“我有哪裏說錯了嗎？”
“沒有！”竺諾很快跑過來，“爸爸！我想去美國念書！”
“為什麼？爸爸媽媽外公外婆還有哥哥弟弟都在中國，你跑美國去幹什麼？那邊的小學幾乎都是在玩，你就算要過去的話，還是等中學或者大學吧！”在我用眼神警告之下，歐凱雖然還沒有明白怎麼一回事兒，但已經不敢再說要送她過去了！
“可是人家說教育要從小開始，你就送我過去嘛！爸爸最好了！”竺諾開始撒嬌，我發現她好像是未達目的不肯罷休啊，可她到底是為了不見嶽軍還是真的要去念書呢？我怎麼生了個這麼固執的女兒！才說了就要馬上去做！
“可爸爸媽媽舍不得你啊！就在這邊念了，我的諾諾這麼聰明，中學過去也跟得上的！再陪爸爸媽媽幾年好不好！還有弟弟呢？現在就跑掉，你不怕他將來都不認識你嗎？”
“我可以像叔叔那樣經常過來嘛！”
“算了吧！打算學我的話就不用過去了！我因為跑過來時間太長已經辦理休學手續了！回去還得重新讀！”歐旋奉勸竺諾一句。
“爸爸！這是我的理想！”竺諾繼續磨歐凱，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我都覺得他有些扛不住了，急忙拉拉他的手，誰知道他反握住我的手：“你確定嗎？五歲的寶寶，說話可是要負責了哦！”
我一下子沒希望了，聽他口氣，隻要竺諾點頭，那他就同意了，可竺諾哪裏會不點頭呢？才多大的孩子，懂得什麼責任！
“我確定！”竺諾清脆的回答。
“那好吧！高考結束我就送你過去！”
“啊？”竺諾，包括我們都一同看著歐凱，感情要高考以後啊！那我也不反對了，十八九歲，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爸爸！我要現在！就要現在了！爸爸！”竺諾拉著歐凱的手，都快要哭出來了。
歐凱搖搖頭：“現在不行！”
“爸爸！”嶽山突然走過來，“我會照顧好妹妹的！”
“山山！”我看著他，剛才他不是一副不同意的樣子嗎？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堅持了？
“諾諾的理想是為那些孤兒籌錢，讓他們過上跟我們一樣幸福的生活！老師說這是沒有國界的，那我們去美國也沒什麼啊！”嶽山一本正經地說，真的有點小男子漢的味道。
“那你的理想呢？”歐凱問他。
“我的理想是研製最好的武器，不過我的責任是照顧好弟弟妹妹！因為我是哥哥！”
“既然這樣，你怎麼能丟下弟弟呢？”
“弟弟還有爸爸媽媽啊！我會經常回來看他的。”
“好吧！我盡快安排給你們辦手續！可是你們現在就過去的話，以後回來還能不能適應國內的生活呢？我要給你們申請簽證還是綠卡呢？簽證是去一段時間，而綠卡是永久的！也就是成為美國公民！”
“可以由我們選擇嗎？”
“是的！無論你們選擇什麼，爸爸都可以想辦法做到！但這隻能選擇一次，不可以後悔！”
“媽媽！”嶽山慎重地看著我，“我選擇綠卡！”
我的眼淚一下子滾落下來：“你不要媽媽了嗎？”
“不是的，媽媽！是寶寶長大了！就像你給我們講老鷹為什麼總把小鷹推到外麵一樣，我們要快快長大！”嶽山用小手給我擦眼淚，“這樣才能保護媽媽！以前媽媽省吃儉用送我們上音樂培訓班的時候，我偷偷問過外公，他說我們如果真的心疼媽媽的話就應該乖乖去上課，快快地長大，長大了就可以賺錢，媽媽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媽媽，我們要快點兒長大！”
“不用的，山山！爸爸會保護好媽媽的！你不用那麼快長大！”
“媽媽！那不同的！你就讓我們去吧！我們長大了，也一樣還是你的寶寶！”
嶽山認真地說著，我突然覺得他真的長大了，可他怎麼能這麼快就長大了呢，五歲的孩子，應該在我懷裏撒嬌才對啊！
“攬攬！讓他們去吧！你應該相信自己的孩子！”歐凱也勸我。
難道事情真的沒法挽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