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先生。”泊車小弟利索地為利綏盽打開車門。
這裏是日本在上海設立的唯一一間衛浴旗艦店,是專為上流人士服務溫泉室。
利綏盽無需出示俱樂部會員卡便被私人管家迎進專屬於他的小溫泉。
“利先生,夏霧兮小姐已經在裏麵等您。”
“恩。”利綏盽微皺冷眉,涼薄的唇角微微下滑了一個弧度。今天會來並不再計劃之中,但是她竟然一早已經在這邊?這還真像那個妖嬈聰明的夏霧兮的做法。
之所以會找上她做自己的女人完全是因為他們是同類人,同屬於一個組織,同樣不在乎愛情,同樣的需要一個人發泄。
所以,他需要她,正如她需要他一樣,沒有感情,隻是發泄。
夏霧兮是個美麗聰明而幹練的女人,驕傲而冷血,不在乎身子給的是誰,隻在乎是否契合,這樣,正符合他的要求,走到一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換上浴袍,利綏盽打開門走進去。
氤氳的浴室,潺潺滾動的天然泉水中,赫然是已半睡的夏霧兮。蒸騰的霧氣凝結在她白皙的麵容上,滾動成一顆顆透明的水珠,魅惑而動人。
“你來了?”夏霧兮睜開眼,走近入水的利綏盽身邊,自身後像往常般擁住他。
“怎麼知道我會來?”利綏盽笑問,盡管眼中沒有絲毫笑意。
“與東南亞‘男伯頓鑽石’少爺談完生意就來了。”夏霧兮巧笑嫣然,“至於會知道你來這,完全是意料外的收獲。”
“生意怎麼樣?”利綏盽隨口一問,他知道,隻要是她親自談的生意,從來就沒有失過手。
“就隻關心生意和你那嬌俏的未婚妻?”夏霧兮轉到利綏盽身前誘惑地勾住他,“聽說最近你的心肝寶貝被雜賀家的少爺盯上了?是不是第一次嚐到競爭的滋味?”夏霧兮挑釁地嘲笑著。
“你想說什麼?”利綏盽拉開夏霧兮的手沉聲問。
“聽說你將她軟禁了?”夏霧兮依然笑著眉眼調侃。
“你對這個有興趣?”這可不像她夏霧兮。
“我為什麼不能對這個有興趣呢?好歹做了你的床伴也有一年了,偶爾吃點醋也不過分是不是?”夏霧兮似笑非笑地道,如靈蛇般巧妙的唇已探向他的胸前,輕輕含住。
利綏盽不答,按住她的頭任她為所欲為。
“今晚留下來陪我。”夏霧兮冷靜道。
許久,利綏盽沒有回答。
“又不行嗎?是因為她?你把她也帶來上海了?”夏霧兮抬頭問。
利綏盽冷峻著臉沒有絲毫反應,涼薄的唇線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凝潤的眼,銳利如黑夜中的鷹,危險卻誘人犯罪。
這樣的一雙眼曾經叫商場勁敵戰栗,也曾叫無數女人寒心,卻依然趨之若鶩地似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這正印證了一句話,叫做‘女人何嚐不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時候,男人是欲望的傀儡,女人是情感的傀儡,但最終的表現形式都是一樣,都是用下半身思考。
“也許我們的關係該結束了。”利綏盽無情道,無論她是如何優秀,無論她與他有多契合,一旦女人開始追問男人的事情,那便代表女人開始動心,那麼,這段關係於他來說便是累贅和麻煩。唯一快速的辦法就是結束。
“這麼快就厭惡我了?”夏霧兮一愣後隨即又笑著趴到他胸前,“我以為,我會是你一輩子的床伴。”至少,她曾以為,隻要她不說結束,他絕對不會不要她,現在看來,是她高估自己了,這個男人根本是涼薄到沒有人性。
利綏盽不答。
夏霧兮知道,他說出口的話是不會收回的,他說結束便沒有她說不的權利,而她當然也不會說不,不是因為驕傲,也不是因為他的權勢,而是因為,她的男人,叫做利綏盽,一個不容人說不的桀驁男人,一個隻要高興便能翻雲覆雨的男人。
“可以在離開前吻我嗎?”夏霧兮笑。
利綏盽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隻是冷靜地拉開她的手,拿過浴巾走出浴室,留下的背影寒了一池的溫泉。
既然是結束,那便不會再碰她分毫,這是他對女人的原則。
利綏盽破天荒地回了他在上海的別墅。
這裏,有他的女人,若艾。
她的屋內沒有開燈,就著月光還能看到她眼角的淚光,無聲地走近床邊,看她睡得正熟,顯然是哭累了。
看了她很久,然後拉開她的被子,傾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