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疼的“哇哇”直叫,那年輕公子喝道:“再叫,小心我跺了你。”小二一聽忙止住了聲音,連氣也不敢大喘,隻用雙眼委屈的瞪著三人。
鐵闊台忽說道:“你有沒有發現?”話未說完,李逍遙接口道:“從頭到尾,隻小二一人,掌櫃的從未露過麵。”說罷二人相視一笑,又繼續朝外麵看去。
隻聽後麵那白衣女的說道:“我說小二,你早幫我們安排了客房,不早就沒事了嗎?”那小二雖然一肚子的委屈,但也無法,隻是實在安排不出房子來,剛要開口,但見三人的目光灼灼,到嘴邊的話又噎了回去,忽的想起還有自己的房間,忙說道:“哦,想起來了,還有一間客房,我這就帶三位過去。”那黑袍男的聽了,怒道:“什麼,隻有一間?”年輕公子手一擺,便見那人不再說話。三人跟著小二又下了樓去。
李逍遙便問道:“鐵兄,可看出他們是什麼來曆的?”鐵闊台搖搖頭,二人頓時眉頭緊鎖,看那年輕公子,從穿著打扮,再到言談舉止,特別是他手上那隻翠綠竹玉班,此人定是大有來頭。再看他身後那二人,男的印堂發紫,婦的印堂泛紅,練的決不是一般的武功。
隻是他們來此為何,難道也是前往碧遊宮的,二人各有所思,隻是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時無話,李逍遙便告辭回到自己房內。斯思早已熟睡,再看天色也已很晚,便也在小床上躺了下來。窗外雨聲滴嗒,擾人思緒,難怪有詩雲:“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不知斯玉道此時如何,更不知弟弟李逍靖此時如何,是否已安全回到了七少堡,也不知爹爹現在怎樣。短暫的一生,要牽掛的事要牽掛的人,卻如此的多,想來不由得長長歎了口氣。迷迷糊糊間,伴著雨聲,帶著思念便不知不覺睡著了。
且說那練武之人雖睡卻醒,哪怕是在睡夢中,隻要有一絲的動靜也能察覺。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屋頂有瓦片輕微顫抖之聲,李逍遙忙從床上跳起,提上劍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上了屋頂。隻見眼前黑衣人閃過,但見他東張西望,像是在尋找什麼,忽的隻見他朝西邊奔去,李逍遙朝西邊望了望,見一房屋頂上正冒著煙,便也跟了過來。黑衣人動作極快,一個飛身便撲進了房間,李逍遙趴在瓦上掀起一片瓦,往下瞧去。忽的眼前又是人影閃過,定睛看時卻是鐵闊台,隻見他笑了笑,又努努嘴,示意往下麵看。
下麵正是那三人所住的客房,三人或坐或躺或站,但目光中都流入著焦急,見黑衣人到來,像是鬆了口氣。隻聽年輕公子說道:“你終於來了,大哥呢,他不能來見我嗎?”黑衣人說道:“王子抱歉,大哥遭遇突變,暫不能來與你見麵。”聽罷,年輕公子失望的歎了口氣。
“王子,是哪國的王子,大哥,又是什麼來頭的大哥。”李逍遙與鐵闊台二人滿心疑惑,又朝下麵看去。
那黑袍男子聽罷黑衣人的話,臉色一沉,冷冷說道:“我們公子不遠千裏趕到這裏,那個什麼大哥的卻一聲抱歉就想打發了我們嗎,也太小看了我們。”女子也冷笑道:“識相的趕快叫你們大哥出來,否則休怪我們無禮。”
二人話音剛落,隻聽得年輕公子喝道:“黑妖,白妖,不得無禮。”又向黑衣人揖手說道:“既然大哥沒有時間,小弟也不敢勉強。”隻聽得黑衣人笑一一聲說道:“大哥雖未來,卻令在下帶了份禮物與王子做見麵禮。”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遞於年輕公子,但見年輕公子見後馬上臉色轉喜。連聲說道:“謝謝大哥,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