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個名字喊出來,讓灰狼慈眉頭緊皺,鬆開了狼爪,“悱惻纏綿”結束了。

顧念慈站起身來,厭惡的看著萎縮在床上的言如夢:“我要做的事情必須做到。你,必須跟我結婚。”

言如夢的眼淚都快嚇出來了,原來長得好看的男人不一定心地善良。

言如夢坐起來,充滿怨恨的看著顧念慈:“我跟你不熟,為什麼要跟你結婚?”

顧念慈不再廢話,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紙無情的扔在言如夢臉上。

言如夢謹慎的撿了起來。是一張抵押協議?上麵赫然寫著爸爸公司的名字,還有爸爸的親筆簽名?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爸爸把自己的家政公司抵押給了顧氏?為什麼?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言如夢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隻大壞狼膽敢對自己這麼囂張。言如夢眼裏充滿了疑惑,抬頭看著顧念慈:“我爸從沒說過這件事。”

顧念慈順勢坐在了沙發上,挑起二郎腿,順手從旁邊的茶幾上抽了張麵巾紙,慢慢的擦著自己的嘴角。

這個男人,我真!

言如夢在心裏疾呼:拜托,要擦也應該是我要來擦嘴的好不好?你,你,你,弱智!腦殘!

顧念慈一邊擦一邊坦蕩蕩的說:“這種事情,他敢告訴老婆孩子嗎?”

言如夢擦著床邊下來,小心翼翼的走到顧念慈身邊:“聽說你是顧氏的董事長,隻要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對呀,我現在就是想要你。”顧念慈抬起頭眼神飄忽不定的打量著言如夢。

“如果我不同意呢?”言如夢咬了咬牙,試探著問。

“那麼,就像這樣。”顧念慈把茶幾上花瓶裏的一朵玫瑰拿了出來,放在麵前深深地嗅了嗅,然後將鮮紅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撕裂、拋棄,最後幹脆將整朵花扔在腳下,用黑色的皮鞋狠狠的踩著、攆著,直至一腳踢飛那個早已被蹂躪變形的花苞。

言如夢看得心驚膽顫。言如夢相信這個怪胎絕對能說到做到!

“如果我同意了,這份抵押必須作廢。”言如夢豁上了,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和膽量突然大聲的說道。

顧念慈慢慢的將那份抵押協議疊起來放進胸前的口袋裏,然後笑笑說:“我們結婚的一刻就是這份協議失效的瞬間。”

聽聞此話言如夢的心猶如從萬裏高空跌落萬丈冰窖。

“我還有一個要求。”言如夢鼓足勇氣開始嚐試著談條件。

“嗯?”顧念慈已經顯得很不耐煩了,皺著眉頭說:“有話快說。”

“讓我參加完這次比賽。”言如夢輕輕說出了這個要求。

言如夢從小就能歌善舞,學校裏的文藝部長,榮獲過全港中學生歌唱比賽的第一名。為了自己的這個夢想,言如夢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很多很好的工作機會,全身心投入的要在演藝圈裏闖出點名堂。

能參加這次選秀原本是言如夢夢寐以求的一個起點,隻不過片刻之間,這已經成為自己藝術之夢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