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榮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立刻操控坐騎掙脫出來,還順勢用後肢踹了對方一腳,成功拉開了雙方之間的距離。當然這隻是暫時的,少年很快便讓哥斯拉找準一個角度再度衝向了八爪魚,這次他明擺著要心了許多,不打算給對方任何用腕足纏住自己坐騎的機會。
哥斯拉衝過來的角度對章魚怪顯然並不友好,它的腕足根本夠不到對方,隻能在慌亂中匆匆調整姿勢企圖擺開防禦,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布滿尖銳利齒的鱷魚般的大嘴狠狠咬在了八爪魚的腦袋上,不僅像用尖刀切開老牛皮那樣艱難地破開了對方的表皮,甚至還觸碰到了對方的頭骨,這頓時讓章魚怪劇烈而瘋狂地扭動了起來。數道腕足此時不再是捆綁糾纏住哥斯拉擺出一副死皮賴臉的【我不讓你走】的造型,而是在用力推搡著對方試圖讓它滾開,然而如今少年的坐騎卻是繼承了死皮賴臉的風格,兩隻爪子拍上來緊緊抓住了章魚怪的身體,儼然一副【咱們來好好探討一下人生意義】的架勢。
“潛艇的助攻真是太及時了,回去後我一定要寫封感謝信。”南宮榮在哥斯拉的體內一邊下意識地用力操控著坐騎的動作一邊感歎道,“金毛貓,你我到時候應該寫些什麼才好?”
“感謝他們成功地將你從觸手怪的魔爪中拯救了出來,避免了許多【嗶——】的場麵的出現。”係統顯然不像因為戰鬥而使得腎上腺激素猛飆的少年那樣無比興奮,她很是淡然的撇著嘴漫不經心地答道,“當然,我並不認為他們會相信這種法,除非你換上女裝。”
“抱歉,我隻想安靜地做一條默默無聞的鹹魚,並不打算去當什麼大佬。”南宮榮聞言先是忍不住囧了一會兒,接著果斷正色道,“所以女裝還是算了吧,讓我們先來搞定這隻章魚再。”
“區區章魚有啥好關注的,去頭生吃嘎嘣脆不就可以了嗎?不信你問問觀眾們,是要看你學貝爺還是要你穿女裝?”
“……這種仿佛本人正在直播一樣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是錯覺吧,絕對是錯覺吧!?”
係統用滿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無奈地歎道:“你子的思維咋就那麼固守呢,既然世界上有那種在自己機體的駕駛艙裏吃飯果奔藏工口本的王牌機師,為什麼你就不能在機體的駕駛艙裏開直播?”
便在兩人的日常愈演愈烈之際,哥斯拉的牙齒也終於在八爪魚的頭骨上啃出了裂痕,伴隨著幾不可聞的哢嚓骨裂聲,後者的掙紮也變得越發劇烈了起來。不過少年對此並不怎麼在意,雙方的力量都相差不多誰也奈何不了誰,換句話誰搶占了先機誰就能占據優勢——正如幾分鍾前哥斯拉拿章魚怪毫無辦法一樣,現在後者同樣也拿前者無可奈何。
所以當八爪魚將一條蜷縮起來的腕足徑直朝哥斯拉的胸口位置捅過來的時候,南宮榮根本什麼反應也沒有。當然如今這種坐騎把章魚怪當成抱枕擁在懷中的造型也決定了少年即便想做點什麼也做不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腕足打在了哥斯拉的胸口上。
就算腕足的前端長了一張蛇口,對方的牙齒也無法穿透哥斯拉堅固的表皮,因此南宮榮並不擔心。
至少在感到胸口傳來的劇烈刺痛之前,少年是這樣認為的。
自那張蛇口內部,突兀地探出了一根和章魚怪背部的倒刺十分相似但顏色卻要鮮豔許多的尖銳晶體狀物體,比鋼鐵更堅硬、比火焰更熾熱、比刀片更鋒利,凝聚著大量的深淵能量,輕易洞穿了哥斯拉的防禦。
南宮榮下意識地察覺到了不妙,隻來得及稍微挪動一下身子,接著便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給狠狠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