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運通東躲西藏,發現身旁一處石碑,上麵隱約有“聽風嶺”三個大字,石碑之後小運通探出頭朝那女子說道:“你是什麼人?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難道要趕盡殺絕不成?我胡運通可不怕你。”“奧?胡運通?我嘛,你可以稱呼我茶絲仙子……”那女子盈盈一笑,看似平靜如常,卻也四處打量,顯然是不放自己離開。“茶絲?我掐死你還差不多,你,你這女子好沒道理,我說掐死仙子,這是一場誤會,你我言和好不好?我不計較你毀我的法寶,你教我怎麼取下你的東西,咱們個忙個的,何必打個你死我活,再說,我也並不怕你”
那女子站定“哼”了一聲,說道:“胡運通是吧,你是何處修真弟子?怎麼在俗世如此膽大妄為?竟然變化別人模樣,一定不是好人,今天讓我茶絲碰到,豈能放過你?”胡運通七竅生煙,無奈隻得把事情緣由簡單解釋一遍,並再三言說自己並無惡意。那女子聽完,冷冷一笑:“好吧,你跟我回去,待我們調查清楚,自然放你”胡運通氣的破口大罵“掐死你個混蛋女子,我老人家日理萬機,哪有功夫陪你消遣,你再不依不饒,我可要罵你三代祖宗”眼見那女子又晃身追來,自己又忙不迭往前逃跑。
“站住,我豈能信你一麵之詞,胡運通,再跑我可放玲瓏了”此刻月朗星稀,兩條人影一前一後在山嶺樹叢追逐不舍。胡運通慌不擇路,眼見前麵一處天然山洞,無奈後麵追趕甚急,隻好一頭鑽了進去。剛站定,身後聽得那女子在洞外叫喊:“還不出來?哼!我就在洞外等你,看你能跑到哪裏去?”“你敢進來嗎?我老人家要出恭,我說掐死仙子,你不要著急,等我忙活停當,再出去與你大戰一百合”胡運通暗笑,回頭定神觀看這洞內,一眼看去不由得大吃一驚,隻見一個灰衣和尚,正一眨不眨盯著自己,心神感應下不知道對方修為深淺,那和尚盤膝而坐,一言不發。胡運通大驚之下正要開口,那和尚傳音道:“你師父是誰?你的招數是誰傳授與你?”
洞外茶絲仙子連聲叫罵:“怎麼,縮頭小烏龜,不敢出來嗎?我看你也就這點能耐,怎麼敢一個人闖蕩天下?你師父不管,難道你師娘不擔心嗎?嗬嗬”四周一片靜寂,隻有風吹簌簌之聲,正猶豫要闖進洞內,忽然聽道身後傳來小師妹著急的叫喊聲:“師姐,師姐,賊人抓到了嗎?”一團火焰一般,一個窈窕身影瞬間而至,正是淚兒追趕到了。
……山洞內小運通跪拜在地,驚喜萬分道:“原來你是無來師兄,大正師伯可好?”那黑衣和尚正是玄頂寺主持無來和尚,一身佛門純陽修為天下馳名。無來道:“師弟請起,恩師他老人家閉關經年,不理世事,連我也多年未得親見。我於前時得恩師傳訊與我,才知道大悲師叔遇劫一事,知道師叔收了你無通,恩師令我找尋師弟,傳授你師門功法……”胡運通想起大悲師傅,不由得放聲痛哭。無來和尚心下才思:二師叔一向謹慎,怎麼收了個無此弟子?這無通言語輕浮,行為孟浪,豈能是我佛門中人?真是糊塗。不由得心裏埋怨,無奈恩師囑托,隻得一聲歎息,道:“我已經跟察了你一段時日,你現在就跟我回去,師弟功力尚淺,天下風起雲湧,群魔亂舞,太過於危險,待你修為有成,再放你下山。”
胡運通心裏感激,但是卻不願意回去,正一心要去尋找自己師弟呂青麟。無奈無來不由分說,一愣神間,無來師兄神功瞬移,眼前物景變幻……
茶絲仙子和淚兒師妹在山洞內遍尋不著,兩人又氣又恨。淚兒咬牙脆聲道:“師姐,你說那賊叫胡運通,他可告訴你他變化的又是什麼人?”茶絲仙子幽幽一歎,“|唉,這倒沒有說,算了師妹,待將來碰見,我們再抓他不遲。可惜了我的玲瓏法寶,一對少了一隻,一時竟然不能感應,奇怪至極,從來不曾有過,我的寶貝縱是在天涯海角,我應該也能心神感應,除非有功力遠超於我者,故意屏蔽了我的寶貝,這人又是誰?那胡運通功力稍遜於我,憑他絕對辦不到。難道他還有幫手?怪不得師傅說天下之大,能人異士甚多,看來你我將來可要步步小心。”當下二人隻好回轉不提。
茶絲仙子眉頭緊鎖,心想:齊雲山百年修真大會,天下宗門雲集,高手天才又是何等之多,自己在寒冰島苦修多年,本來覺得一定可以一鳴驚人,想不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胡運通,自己就難以對付,更有那暗處高人,神不知鬼不覺能屏蔽自己感應,人走竟然蹤跡全無。顯然修為遠超自己,看來參加大會,也未必能達成心願……不由得悶悶不樂。轉首看淚兒竟然也是咬唇不語,似乎心事重重。她自然沒有料到,在小小淚兒心裏竟然是另一幅局麵:繡房紅帳內一幕幕重現,呂青麟的身影竟然刻骨銘心,再也揮之不去……當然目前都是深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