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立
當我離開故鄉擇珠海而居的三年時光裏,故鄉的人、事還時常縈懷,有時在電話微信裏,還像在故土時候,天天聚會: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
一天,接到李亮弟電話,他說他寫了一本馬雲的書,想讓我看一下。對於他的親近文化,我是知道的。在二十年前,我們曾創辦《牡丹文化》刊物,後來也都曾在搶救菏澤民俗方麵著力。我們曾在一個沉淪在底層的鄉村寫史者的病床前,答應出版他一輩子心血的作品,後來書出來前,這個長者卻去世了。當他女兒來接收李亮弟出版的民俗書時,我們對那長者的女兒說:在你爸爸墳前燒一本書,算是告慰。
李亮一直熱衷文化,每隔一段時間,我們就和謝孔賓先生與郭滿祿先生雅聚,而李亮弟的辦公室就是謝孔賓先生書寫的作品。那是一副內鄉縣衙名聯“得一官不榮,失一官不辱,勿道一官無用,地方全靠一官;穿百姓之衣,吃百姓之飯,莫以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所謂近朱者赤,在與諸位高手相處的日子裏,李亮弟的審美鑒賞也突破原先固有的識見,開始了一種涅磐後的重生。
故當他把馬雲的稿子傳給我閱讀的時候,在閱讀的過程中,我就想起李亮身上傳奇的種種。
李亮和馬雲一樣出身底層,但他們身上有一種共通的東西,就是“折騰”。這是一個中性的詞,我認為人生就是上帝叫你折騰的。
我們看馬雲的命運軌跡,那也是折騰的主兒。馬雲曾反複參加高考,連續三次才勉強被杭州師範學院以專科生錄取,離本科線還差5分,但恰好本科沒招滿人,馬雲就這樣偶然上了本科學校。
但我們可以發現,命運的偶然,有時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馬雲畢業後做老師,但他不滿足僅僅做一個優秀的老師,她發起西湖邊上第一個英語角後而成立海博翻譯社,但海博翻譯社第一個月全部收入700元,房租2000元。為了生存下去,馬雲背著大麻袋到義烏、廣州去進貨,海博翻譯社開始賣鮮花,賣禮品。
我想,冰心的詩最能詮釋馬雲的成功:
成功的花,
人們隻驚羨她現時的明豔!
然而當初她的芽兒,
浸透了奮鬥的淚泉,
灑遍了犧牲的血雨。
不要隻驚羨別人的成功,更應該知道別人的成功是艱苦奮鬥乃至犧牲的結果,花的成功尚且如此,那人的事業的成功呢?
敢於嚐試,心懷夢想,是馬雲身上的特質,馬雲曾講過一個故事:有一家窮人從亞洲到澳洲去,那是他們經過了幾年的省吃儉用才攢夠去澳大利亞的下等艙船票的錢,他們準備去澳洲淘金,他們買了船票再沒有多餘的錢,妻子在上船之前準備了許多幹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