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門,後門,反正都是進,有什麼區別,關鍵是與姓梁的搭上線。
梁維恒雖然隻有二十三歲,但卻是一肚子壞水,要不為了搭上姓梁的這條線,曹文會把他綁子,直接賣到巴達維亞去做男傭。
“這次多謝梁大少幫助。”
“義父他老人家對你送的東西很滿意,心情也非常好,不過在他老人有麵前,不要裝聰明,另外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這還要請梁大少指點一下。”
梁維恒的指導那是按秒計費的,曹文就算心痛也要聽。
讓曹文意外的是,台中的情報這個太監十分清楚,除了大當家、二當家,其它人的背景梁德純都能輕易說出來,就連楊春最近幹什麼了都知道,錦衣衛情報收集能力這麼強。梁德純欣賞著曹文那惶恐的神色,台中港幾位當家的情況梁德純也並不全都知曉,比如大當家、二當家就怎麼查也查不到,劉明、劉陵這個名字可能是假名。趁著曹文陣角大亂,梁德純將官場上的心理戰發揮到極至,“你等聚眾琉球,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公公,我等並無造反之心,實在是冤枉,冤枉啊!我等上下皆盼著朝廷能夠早日招安。”
“你不必如此惶恐,至於招安之事當要從長計意。”
“一切全憑公公安排。”
梁德純對海外貿易這塊也非常有興趣,市舶那塊光站在岸上收稅就收的手抽勁,如果跳到海裏……,他這個福建鎮守的位置是否穩固,主要看他每年能向宮內上繳多少。雙方在深院中密謀著,曹文傳達劉明的意思,即他們希望朝廷招安,並有希望朝廷讓他們鎮守台灣,可這並不是梁德純所能決定的,太祖爺將台灣、日本作為不征之地,所以誰占這些地區都與他們無關,底線是他們不能上門找麻煩,在此基礎上梁德純想知道他能得到多少好處費,每個勞動力身份抽出2兩銀子,這一點錢遠不能滿足梁德純的胃口,他要求台中每年向他上繳一百萬兩管理費。
曹文臉色蒼白,那可是一百萬兩白銀。
梁德純坐在太師椅上臉上非常難看。
梁維恒在一邊道,“一百萬兩白銀隻少不多,這塊八寶琉璃在京師怎麼也能賣個四、五十萬,隻要你們一年多製作幾塊,這錢不都有了,義父,這一塊值五十萬,一年做個七、八十塊,可就是大買賣啊!”
曹文大罵,還一年做個七、八十塊,那還能值四、五十萬嗎?看著梁德純不悅之色,曹文咬著牙,“一切全照公公的安排。”
“咱家,喜歡你們這樣的爽快人。”
“以後還是公公多多關照。”
“在福建的這一畝三分田,咱家還是能做的了主滴,隻要你們大當家把心放在心口,咱家一定是能幫則幫。”
“多謝公公抬舉。”
曹文這話的時候心口都以流血,他還不知道回到台中後二位當家的是否會同意此事。
一百萬嗎?劉明直接虎皮上蹦了起來,台中鎮基礎建設的總投資不過二十五萬兩白銀,其中70%資金投在山形城的修建方麵,一百萬夠劉明修四座台中城,或招20萬人來台囤田。
“喪權辱國啊!”劉明將信紙的揉成團扔在了地上。
曹文坐在李應的身邊不敢做聲,現在發生的一切基本都在他意料之中。
“我看一百萬可以接受。”劉陵說出這話後,曹文的腰再次直了起來。
“這可是一百萬兩白銀,不是一百兩銅錢,有錢給他,不如招兵直接將福州打下來。”
“嗯,你對我的決定有異議了。”
黃瓊英不停地扯著劉明的衣服,她生怕劉明又去頂撞姐姐。
“哪能呢,我雖然是大當家,但這是大家選出來的,我隻是將我的意見用這種看似激烈的行為表達了出來,對於大姐您的建言,我是支持的,不就是一百萬嗎,算什麼,跟以前我家比起來,不過九牛之一毛。”劉明講這些慷慨激昂,可是心裏卻是又酸又苦,一百萬人民幣對他家來說的確是九牛之一毛,但這可是17世紀的一百萬兩白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