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憶瞅著身上還在淌水的男生,愣住了,她不是什麼花癡,也不是看見帥哥就走不動路的屌絲女,帥氣分很多種,如果沒有眼緣那麼那張臉再棱角分明不忍直視也白搭。
這個男生帥的太陽光帥的太幹淨了,是能夠和這滿樓道的晨光融為一體的,他的臉上泛著薄金色的光。而這一刻,日暮淙言的內髒差點爆裂,臉色瞬間從鐵青變成了蟹子醬。
她明明潑我一桶髒水,這會卻在這裝腔作勢犯花癡,瞬間,他揚起了已被她氣的發抖的手掌,毫不猶豫的猛力抽向她的後腦,聰憶霎時間隻覺一團黑色向眼眶衝來,一陣頭暈目眩使她痛的蹲在地上,淙言發狠似的用她的腳踢在她的屁股上,聰憶左手撫著頭,右手用力揉著還處在麻木狀態的屁股大聲抱怨:“你怎麼這麼陰險?這兩處都是剛才摔得最重的地方。”。
淙言漫不經心的眨著眼,笑的邪惡極了,極為厭惡的用中文對她說:“怎樣啊?”他用力呼出一口氣,垂在額前已幹的碎發輕輕隨氣流飄了起來。淙言彎下腰,右手使勁捏住了聰憶白皙的臉龐,用力硬生生地將她拽了起來。她被動的注視著他,滿臉的不服氣。突然間,淙言緊捏的手指一下子鬆了下來,眼神變的複雜而震驚。
她一臉的不服氣,嘟著嘴倔強的瞅著他,因為她皮膚白的十分透徹,鼻頭不知為何顯現出一朵似有似無的花瓣,漂亮的有些精致。淙言知道,那是血液在皮膚內起的作用,好像一朵永不凋零的櫻花!多年夢境中的感覺,一股腦衝回了現實,震驚與悲傷俱在。但是也僅僅隻有幾秒而已,幾乎察覺不到。突然他換上另一副表情對她燦爛地笑著。
聰憶傻乎乎的看著他的表情有些茫然,意識到問題的時候她急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頭,有些憤怒的大聲抗議:“你把我的紅鼻子頭捏出來了,混蛋!不但打我還亂擰我的臉。”
淙言沒有理會她的吼叫,癡癡的看著她絕美的臉龐木訥地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聰憶已經忍耐到極限了,怒氣衝上了頭頂,不就是報複嗎?我就是怕你怎麼著?她倒吸一口氣,對視著他的眼睛心虛的胡亂編了一個名字大聲回答:“李斯!”淙言的大眼睛似乎摻進了幾分困惑不解,知道她在撒謊打趣著問:“哪個si?”
沒等他反應過來,聰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撥開身旁的大漢,屁滾尿流的滾了出去,後麵的大漢想緊追過去,淙言慌忙攔下。聰憶精通日語,她奔跑中隱隱約約聽見了一句日文:“別嚇到她!”她一看他們沒有追上來,終於擺脫困境了邊跑邊回答:“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的斯!”
淙言皺眉憋住陰笑,衝她喊:“什麼?”走廊的盡頭,飄來一句若有似無的回答:“兔斯基的斯!”
淙言慌忙握拳用手帥氣的抵住鼻子,強忍著沒有笑出聲……對手下的人命令著:“不用查了,我找到了。”
從三天前她就開始倒黴,第一天因為和男同學打籃球,不慎用籃球將對手差點砸成腦震蕩;下午去機場迎接日本一個留學生,哪知那人根本沒到,放了五個多小時的鴿子;第二天,老師找她訓話,在樓梯口她不小心一個踉蹌將老師推了出去,隻可惜那老師因為沒掌握好滾動速度,撞在了下麵迎接她的牆上,終於讓聰憶得償所願,使她敬愛的老師摔成腦震蕩!第三天,她被師兄拜托看管一下化學實驗室,也不知她唆使銘旋點燃了什麼東西,當她們奔到安全地帶時,化學實驗室裏那美妙而清脆的玻璃破碎聲和怪味熏天的濃煙形成了讓程聰憶終身不忘的經典場麵。第四天,也就是今天,差點被一群人圍毆……不敢想了,全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