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身份(1 / 2)

步衛景聽到他這樣說,倒是有幾分相信了,他自己的徒弟幾斤幾兩難道還清楚,“待為師出門看看,如有半句虛假,這個月你也別下山吃肉了。”

朱矛要抓狂了,他每個月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可以下山吃肉,恨不得對天發誓來證明他說的是真話,“真的,徒兒絕對不敢有任何的隱瞞。”

他敢說假話不?連他每個月吃肉的機會都要剝奪,太狠了,誰說最毒婦人心的,他師傅比婦人毒多了。

“你小子,還不快出來幫師傅把人抬進去。”

聽到聲音應了聲,“哦,這就來。”

朱矛把袖子挽起來,把人抱起來扛在肩膀上,腳下有些踉蹌,在心裏默念了一聲,真重。

步衛景拍拍他的肩膀,吩咐道,“把他抬到我房間去。”

抬到房間去,房間?他沒聽錯吧,是把這老頭抬到房間吧。他記得明明還有一間廂房來著,難道他師傅好這口,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中國新生代,他雖然沒有性別歧視,不過這口味也太重了吧,看著這個老頭肚子跟快生的孕婦一樣,他家師傅瘦小的身板,這畫麵太美,他已經不敢想象了。

“想什麼呢?”直接賞了一個糖炒栗子給朱矛,朱矛捂著受傷的額頭,為啥受傷的總是他。

“去打一盤水進來,然後去煮飯,還沒教會徒弟,就打算餓死師傅啦。”

步衛景摸著他的山羊胡子,感慨的說。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原來是這個意思,活了二十年終於知道這個詞的用法了。

朱矛低著頭,乖巧的應了一聲,“是,師傅。”

師傅望著走出去的朱矛走出去的背影,神情複雜,眼裏有很多被人看不懂的東西,他所經曆的,別人又怎麼會懂呢?

看著外麵廣闊的天空,還有兩隻雄鷹遨遊在上麵,雄鷹應當遨遊於天際,該來的還得來,天意如此,福禍焉知。

朱矛拿水進去的時候看到他師傅站在門口,成45°角仰望天際,他也抬頭看了一下,天還是藍的,難道等一下要下雨,那他要不要先去收衣服。

等朱矛把水拿進去出來後,他才走進去,擰濕毛巾,給床上的人擦了一把臉,二十五年了,他們已經二十五年沒有相見了,原本以為今生不會再有相見之日,沒想到今日相見竟是因為他的徒兒。

朱矛先到後院把柴劈了,不知道為何,這幾天他每次劈柴時,總感覺有使不完的勁,總有一股能量從丹田湧上來,一年前,他跌落在在山底,多處重傷,奄奄一息,是師傅采藥時把他救回家的,還收他為徒,教他武功,他有時候會在想,如果師傅沒有上山采藥,那現在又會是怎樣一般風景,可能早就去見閻羅王,也有可能被某個人救了,那現在他又是怎樣,在作什麼,人生所有的一切都是剛剛好,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

對他來說,師傅是他唯一的家人,那時候,他昏迷了七天七夜,活下去的希望不到三成,是師傅日以繼夜的照顧他,全力醫治他。剛醒來時,他連杯水都握不穩,他以為自己的雙手已經廢了,是師傅給了他希望,現在他直接用手掌就可以把柴劈開,使用的勁越大,那股能量越強,他感覺這股力量有時候總會在身體內亂竄,時弱時強,看來得找個時間問問師傅。

現在想想還真有點悲哀,他一個北大的高材生,竟然淪落到每天劈柴煮飯,采草藥度日,都沒有時間好好泡妞,這是有辱學校的威名呀,愧對母校呀!

望著頭頂廣闊的天空,他感覺自己有點迷茫,他對現在的生活真的挺滿意的,每天跟著老頭可以學到不少的東西,但卻不甘於現狀,他不甘在靜逸中等待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