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宇毫不動容,陰沉著臉穩步走去,轉了一個彎後,便看到一間小小的包房正敞開著門,外麵站著好幾個人,手裏也都舉著槍,跟周啟明他們手裏的家夥一樣,都是AK係列的衝鋒槍。
一見他們出現,那些人立刻用槍對準了他們。周啟明他們的動作也不慢,槍口也同時對準了對方。
他們在酒吧的裏裏外外都留了人準備接應,跟著衛天宇進來的人也隻有十來個,雙方就此對峙,頓時劍拔弩張。
衛天宇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他們。十秒鍾後,他扭頭就走。
周啟明他們立刻有序後撤,保護著衛天宇離開。
這時,屋裏響起了一個聲音,用帶有明顯歐洲口音的英語說:“是莫爾納爾先生嗎?請進。”
門外的人閃到兩旁,槍口也垂了下來。
衛天宇這才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冷冷地道:“你不是我要見的人。”
“你好像也不是吧?”屋裏的人走到門口,嘴角一牽,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與其他情報一樣,有關“締造者”的情報也都是經衛天宇的手過濾整理後才分門別類地存檔,並報給有關人員的,因而沒人比他更清楚“締造者”裏的那些人。
這人一出現,他便認出來了,那是傑克的高級助手之一,殺人不眨眼,雙手沾滿血腥,外號“屠夫”,卻不清楚他的全名叫什麼,隻知道“締造者”的人都叫他波利斯。
衛天宇沉聲道:“我是迪拉伊·阿默德,代表提諾斯·莫爾納爾來見海因茨先生。”
那人又牽了牽嘴角,陰森森地說:“我代表馮·海因茨來見莫爾納爾先生,你可以叫我波利斯。”
衛天宇冷笑一聲,緩步走進房間。
裏麵的布置很簡單,靠牆的一圈都是沙發,中間可以跳舞,唱歌,現在裏麵卻隻有三個人,也沒有放音樂,很安靜。除了波利斯外,還有兩個人,手中也都拿著槍,顯然是波利斯的下屬。
波利斯在衛天宇的身旁說:“請坐,阿默德先生。”
衛天宇沉著臉走到沙發前,看了看左右,隨即在正中間坐下。
周啟明提著槍走進來,一看裏麵的格局,立刻回頭做了個手勢,有個戰士也端著槍走了進來。兩人站到衛天宇身後,與波利斯的那兩個下屬距離相等。
波利斯沒有吭聲。衛天宇輕鬆地靠到沙發背上,看著他,淡淡地問:“海因茨先生給提諾斯發了封信過來,說是想見他。我可以全權代表提諾斯,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
波利斯卻懷疑地看著他,慢騰騰地道:“阿默德先生,請恕我孤陋寡聞。以前我沒聽說過你,現在也不清楚你的身份。請問,你以前在‘第二十五’裏是什麼職務?”
衛天宇平淡地說:“我以前不是‘第二十五’的人,是提諾斯解散‘第二十五’,回家來養傷的時候,我們才認識的。從血緣上來講,我跟他是表兄弟,我外婆與他的外婆是表姐妹。”
這種複雜的曲裏拐彎的親戚關係頓時讓波利斯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在心裏算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他們的血緣關係,但至少明白了這人大概與提諾斯是親戚,在他回去休養的時候相識,得到了提諾斯的信任。
想了想,他不解地道:“當時莫爾納爾先生是因為受了傷才解散‘第二十五’的?他受了什麼傷,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衛天宇冷笑:“他受的是什麼傷,你們的安蒂諾先生大概是最清楚的。”
波利斯立刻不吭聲了。
衛天宇環視了一下屋子,臉一沉:“既然海因茨先生不在,波利斯先生也不肯告知有何事找他,那我們就不必再談了。”說著,他便站起身來。
波利斯探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臉上的神情卻很客氣:“阿默德先生,請別誤會。現在是非常時期,海因茨先生不便公開見麵。他派我來,是想請先生移駕,去另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與他見麵。”
衛天宇譏諷地一笑:“對他安全,卻不一定對我安全。波利斯先生,你要搞清楚,這次見麵是海因茨先生提議的,而不是我們。現在是他想見提諾斯,不是提諾斯想見他。既然如此,他就不能安排我們,隻能聽從我們的安排。否則,不見也罷。”
波利斯卻是胸有成竹,左手抓住他,右手迅速掏出槍來,指住了他的頭,聲音卻依然禮貌:“不好意思,阿默德先生,你如果不肯自己去,那就隻好由我們帶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