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係列的反追蹤技術處理,信號接進了指揮室。
衛天宇端著一杯咖啡,慵懶地坐在提諾斯旁邊,頭發濡濕,眼睛明亮,嘴角有一絲愜意。提諾斯的姿態也十分輕鬆,對身邊的人隱隱有幾分疼愛縱容的味道。
安蒂諾沒有現身,出現在屏幕上的隻有海因茨,他看了衛天宇一會兒,才笑著問:“怎麼樣?他還活著嗎?”
“他睡了,好像病情是得到了緩解。”衛天宇聳了聳肩。“世界上居然有這種治療方法,真是聞所未聞,不過,做的時候可真累人,怕把他折騰散了,不敢盡興。”
提諾斯忍不住失笑,親昵地對他說:“辛苦你了。”
“沒事。”衛天宇也笑。“為了錢嘛,辛苦點也是應該的。”
提諾斯哈哈大笑,隨即看向大屏幕,心平氣和地說:“海因茨,我當年受到的痛苦你是親眼目睹的,如果是你受到了這種待遇,難道就會算了嗎?我現在是跟你談生意,你要是不同意,這筆生意不做就是了。反正我們當初綁架這個人的時候就沒想過要跟你們交易,我們是準備跟北京談,讓他們拿錢贖人的。除了北京方麵,我相信‘毀滅者’的費爾蘭多也願意拿錢來買這個人。如果你們不要,我當然不會勉強,就另外找買主了。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治療他的方法,倒也不急。如果你們仍然不答應我的條件,那這就是我們的最後一次通話,以後不要再跟我聯絡了。”
海因茨的聲音卻比他更柔和:“提諾斯,別這麼說,難道我們就僅僅隻能有生意關係嗎?當年,我們誌同道合,因此走到一起。現在,你我重新出山,難道這不是緣份嗎?我認為,我們依然是同誌,對吧?”
“套近乎是做生意的一種手段,這我能理解。”衛天宇懶洋洋地插言。“不過,海因茨先生,我覺得我們提出的條件並不苛刻。當年,提諾斯被安蒂諾整得那麼慘,為此受了這麼多年的罪,要他當麵道個歉,這應該很合理吧?又不是要剜他身上的肉,放他的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如果你們連這個都做不到,那還談什麼誠意?如果沒有誠意,我們就沒有做生意的前提了。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理想,有什麼宗旨,總之,這單生意是鐵價不二,沒得商量的。我們冒著生命危險劫來這個人,總不能讓你們輕輕鬆鬆地撿現成便宜。”
這一番話堵得海因茨理屈詞窮,臉上的笑容略有些僵。片刻之後,安蒂諾的聲音傳了過來:“好,如果讓我親眼見到吳捷,我就向提諾斯道歉。”
衛天宇與提諾斯對視一眼,這才說:“好吧,但會麵地點必須由我們決定。”
海因茨微微搖頭:“提諾斯,阿默德先生,請務必原諒我的謹慎。我看,是不是就選在阿布將軍府吧。他是我們共同的朋友,既不會對我們雙方不利,又能保持中立,不會偏幫任何一方。而且,這裏是他的地盤,可以保證你們和我們的安全,是最理想的會見地點。”
提諾斯微微偏頭,想了想,便道:“我同意,但這不應該你我說了算,我必須直接與阿布聯係,取得他的同意後,再做決定。”
“那你稍等,我讓阿布跟你說話。”海因茨顯然很滿意這個結果,臉上的笑容變得真實了許多。
一分鍾後,阿布便出現在屏幕上。現在已經是淩晨,他沒穿將軍服,身著便裝,笑容可掬,愉快地說:“提諾斯,我熱切地盼望著你來我家。放心,你我是多年的老朋友,親如兄弟,我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我相信。”提諾斯笑著點頭。“好吧,我和阿迪就到你家去,也看看你那可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