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季節,北京的夜總是給人生機勃勃的感覺。在六四三醫院的特別醫療處,樓外依舊綠草如茵,假山上的噴水管已經關掉,不再有水流的聲音。到處一片寂靜,隻有樓裏的幾個窗口還透出柔和的燈光,表示裏麵有人。

在無菌病房裏,童閱依然閉著眼睛,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藥液一滴一滴地注入他的血管。

覃如水坐在外間的儀器前,專注地看著屏幕上變化不已的一係列數據和圖形。

趙遷帶回北京的疫苗有八支,覃如水帶著專家組經過仔細研究,確認必須要用兩支才能完全治好一個感染者。為了慎重,他們專門向淩毅做了彙報,也詳細說明了讓童閱醒來後可能會有的危險。童閱是第一個感染者,以前沒有先例,即使疫苗對症,他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淩毅的態度是恒常的冷靜,聽完彙報後便道:“我同意你們的治療方案,可以立即實施。”隨後,他在醫院的同意書上簽了字。

當覃如水開始向童閱體內注入疫苗的時候,淩毅已經趕回了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指揮中心。

疫情正在迅速蔓延,感染者在飛快地增加,死亡數字更不斷上升,醫院裏人滿為患,中國派到東南亞各國去的醫療隊都忙得喘不過氣來。

因為害怕感染,那些國家都沒人敢走出家門,每個城鎮都似乎成為了空城,隻有警察和軍隊在維持秩序,醫護人員仍然堅守崗位。所有國家擁有的防護裝備都不是每人必備,因而全麵告急。國際紅十字會和紅新月會盡全力組織貨源,向這些國家和地區運送過去。歐美各國和中國、日本、韓國都捐贈了大量設施設備和藥品,源源不斷地運往那邊。

當疫苗得到確認後,淩毅向各國元首進行了通報,並告知中國各大藥廠正在加緊生產,保證在一周內可以送往有疫情發生的各個國家。這個消息緩解了所有當政者的焦慮,但在沒有收到疫苗並證實有效之前,他們仍然持懷疑態度。

馬庫斯·瓦爾基裏公開發表講話,說明這個病毒是由“毀滅者”研製,首領費爾蘭多·德古拉下令施放的。他的講話在電視和網絡上頻頻播放,頓時一石激起千層浪,引起了巨大反響。強烈的譴責、激憤的控訴、複仇的呼聲,此伏彼起。

聯合國、世界軍事合作組織、國際刑警組織都做出反應,呼籲各個國家聯合起來,共同撲滅危害全人類的恐怖行動,多國政府隨即發表了措辭強烈的公開聲明,向國際恐怖組織全麵宣戰。

東西方各國的情報機構也迅速建立起了聯絡通道,其負責人和各方專家在網上召開了多次會議,交流看法,討論行動方案。在這次疫情爆發的事件中,中國做出的反應是最迅速的,提出的應變方式也是最有效的,而且以最快的方式從恐怖組織的秘密基地中弄到了疫苗,從而有希望挽救億萬人的生命,避免類似於歐洲中世紀傳染病大爆發的慘痛悲劇上演,這些都使其他國家不得不服,於是,淩毅成為了大家默認的總指揮,負責領導這次危機事件的處理,並協調各國的行動。

淩毅調來呂鑫當助手,對淩子寒那邊的行動卻沒有任何幹涉,隻從他們的報告中了解相關情況,直到費爾蘭多出現在摩加迪沙,看情形已經與“締造者”聯合或加入了“締造者”,他才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