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一身便衣,徐徐走在小鎮的街道上。
小鎮不大,就一條路貫穿東西,路兩邊則是一戶戶的人家和店鋪。
整個鎮子裏隻有一間醫館。
南宮煜走進了醫館。
一個夥計迎了上來,“是診病還是抓藥?”
“診病。”南宮煜不動聲色的道。
“請隨我來。”夥計引著他往後院走去。
院子裏到處晾曬著各種各樣的草藥。
一股股的藥香撲麵而來,隻看這裏的熱鬧就知道這醫館平日裏的生意應該很不錯。
“師傅,有病人來看診了。”
“進來。”裏麵有人應了一聲。
南宮煜頎長的身形一點也不客氣的就進了迎麵的診室。
剛從陽光走進室內,有些暗,卻不影響他的視野。
一眼就看到了一張桌子前坐著的郎中。
應該就是陌相念口中的江郎中了。
可,卻分明是他宮中那個辭官歸故裏的江太醫。
那時他就有些懷疑年紀輕輕的江太醫辭官有些不尋常,隻是那時沉浸在陌青舞‘被燒死’的消息中沒有去多想什麼,沒想到,就這樣讓這個江太醫帶走了陌青舞。
是的,此刻南宮煜已經十分的肯定就是這個江太醫帶著陌青舞來到這個小鎮的。
壓抑著怒氣,如果不是想到他把陌青舞和陌相念照顧的還算好,他此刻就一掌劈死他了。
“說吧,青舞的身體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直那麼虛弱?”不怒自威的聲音輕輕而起,卻驚得正看醫書的江太醫一下子站了起來,轉頭,當看到南宮煜的時候,先是專注的審視了他一眼,然後確定是他的時候,這才恭敬的跪下。
“奴才江行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哼,原來你還知道朕是皇上。”
“奴才知道。”
“那青舞呢?朕問你的話,你從實說來。”南宮煜怒氣衝衝的坐到了椅子上,目光則是冷冷的落在江行的身上,眨也不眨,江行要是敢說一句假話,他絕對會讓江行後悔的。
“皇上,娘娘的身體一直不好,是因為生下相念的時候就入了宮,一天月子也沒有坐才落下的病。
後來,又被皇上親手剜了心頭血,幸好陌青蓮不喜要倒掉,奴才便接過來交給娘娘喝下去,否則,那一晚娘娘隻怕早就……”江行說著說著,有些說不下去了,也是警惕的審視著南宮煜,實在是不知道南宮煜這樣找過來問他陌青舞的事又要做什麼。
“後來呢?”南宮煜繼續追問,更好奇相念與自己的關係,那孩子,他怎麼看都是自己的。
“皇上,奴才想知道皇上為什麼這樣關心娘娘?是不是還想再……”
南宮煜心頭一哽,倒是沒想到江行是一個一心為陌青舞的人,“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隻要是真話,朕賜你無罪,也不會為難青舞,這些年,她一個人在宮外委屈了。”
江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看來從朝中傳來的那些關於南宮煜的傳聞都是真的了,既然這樣,他就說了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