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九年,那時歲的我卷入了一宗極其罕見的刑事案件,它被命名為“919紙盒藏屍祝壽案”,這跟前些日子港區出現的水泥藏屍案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因為還涉及了砂輪分屍和挖眼的元素,死者身份更是讓我難以釋懷。
我叫許琛,還在不懂事時父母就失蹤了,打跟爺爺相依為命。爺爺的一個老戰友,姓何,我中學時寄宿於他家。他家女兒比我大九歲,叫何奈,私底下我都稱她為“大姐姐”。她專攻痕跡學,雖年紀輕輕,卻破了不少案子,是個老資曆。
正常的眼睛有一個瞳孔,可我這大姐姐不一樣,她每隻眼睛竟然各有一對,瞳孔在大瞳孔斜下側,這種現象叫重瞳子。看上去挺靈動漂亮的,然而盯上一會兒就會令人心裏毛。
因為這個,大姐姐就有了綽號,“鬼瞳”
外界關於她的傳言多如牛毛,她有陰陽眼,能看到亡魂;也有她能跟屍體交流才經常會迅鎖定凶手的。我也總胡思亂想是不是真的,畢竟她破起案來又快又準。
我對她的工作也特別好奇,大姐姐覺得我有點兒賦,拿出自己的筆記和破掉的案子,我也當個課餘愛好去學,久而久之,我想考入警校了。
最終我取得了錄取通知書,不巧爺爺身患重病,我無奈放棄並返回東北樂市的老家。不過大姐姐經常會給我郵寄筆記,讓我不要放棄研究痕跡。由於她公務繁雜,爺爺病情時好時壞,我們已有五年沒有聚一聚了。
六前爺爺念叨老何快過八十八歲的壽辰了,讓我把家裏珍藏的古老玉龜當作壽禮。樂市和青市離的比較遠,玉龜也不沉,我為了安全就把它包好塞入了醬罐子,走的物流。
我傍晚查到包裹已被簽收了,就想和大姐姐下壽禮的玄機,可她卻一直關機,可能在忙工作,我當時就沒多想。
夜深了,我家院門被人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敲打。
我尋思出了什麼大事,哪想打開房門就有幾道強光射來,晃的我睜不開眼睛,接著手臂被人箍住,哢嚓一下子就帶上了鐵拷,我納悶這啥情況,警方大半夜的該不會抓錯人了吧?
警察們看向我的眼神頗為忌憚,猶如麵對著一個沾滿血腥的殺人狂,他們將我死死按倒在地。諸如“該死!”、“千刀萬剮!”等各種難聽的話就像萬箭齊,震的我耳膜嗡鳴。
警方開始搜家,爺爺被一位女警攙扶著,他們一定弄錯了!
我被押入一輛劍齒虎(特警防暴車),幾個特警冷冷地持槍指著我的頭,勸我老實點兒。我自己連什麼狀況也沒搞清就稀裏糊塗的被抓了,看這陣勢,唯恐不心挨槍籽,就不敢問。
忐忑了十餘個時,我雙眼布滿血絲,終於車身一晃,停住了。我後腦勺被槍抵著走出了車門,現在已是第二下午,不吃不睡又受了驚嚇的我差點軟倒,望見這是青市公安局,大姐姐辦公的地方。
我被關入了連個窗戶也沒有的房間,但燈光卻特別刺眼。我慌了,吼著要見何奈,直到嗓子啞了門才打開,衝進一個男的,皮膚黑的亮,就像煤堆裏滾了一圈兒,他凶巴巴的我再裝就把我打死。
我想弄清自己為什麼被抓。
煤黑男掏出一遝子文件,劈頭蓋臉砸向我麵門。我手抖的翻著,紙上記錄了案情,大姐姐竟然死了!
9月1號,何老接了一個電話,聲音是何奈的,她單位批了假期,要自駕去樂市我家玩幾,然後沒再出現。
就在昨,9月19號,何家院門被敲響,何老出去看見一隻挺大的舊紙箱,因為何奈以前經常往家拿紙箱裝著辦案相關的事物,何老不以為異,覺得是女兒同事送來的。傍晚,箱子裏忽然響起一陣音樂,何老聽出是女兒的手機響,忍不住拆開之後嚇癱了,一具殘缺的屍體躺在裏邊,清洗的特別幹淨,卻不見了兩隻手臂和一條腿,剩下一條腿連著身子和腦袋,光禿禿的像支人棍。
何老一眼認出來屍體是自家女兒,她嘴巴塞著手機,還被殘忍的挖掉了眼睛!
警方趕來,勘察了現場,無一例外的矛頭全指向了我,之前的那個來電,是我打的,還有一條我的短信“恭祝何爺爺長命百歲”,並且何奈胃裏有一些碎紙,邊緣齒痕屬於她,拚起來像一份殘缺的物流單子,有我的名字和手機號的部分數字,故此認為這是她生前趁凶手不注意爭取來的線索。
還有,法醫推斷何奈死亡時間在到4個時之間,私處有撕裂傷,裏邊現了少量的精液,推斷她生前受了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