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猜就知道徐瑞先問這事,詭異的可我們花了多少精力也沒有破解,總不能犯罪分子憑空穿牆吧?
“這個啊……我當時在場。”牛宏竭力緩緩的道:“偷屍的前一晚……井哥托人在不遠的地方製造了一起凶殺案,把屍體運往警局的途中,他把賈方收買了,我比較瘦,抱著屍體側躺,蓋著白布看不出來,井哥扮演另一個抬屍者。就這樣,我們混入了驗屍房,分別藏在不起眼的屍床。”
“哦?繼續!”徐瑞聽的饒有興趣。
牛宏不動了。
我稍作思考,道:“我想到了,就幫他吧。偷屍體時,牛宏帶著大姐姐的屍身通過窗子離開,可能外邊有人走動,擔心被現,就留下了井真將窗子複原,躺回之前的屍床。我和老黑到了驗屍房,什麼也沒看出來,隻現少了一具‘屍體’。”
“你怎麼會知道的?”牛宏詫異。
“我當時已經覺得不對勁了。”我分析的:“第一次和杜姐去驗屍房,由於重心放在大姐姐那,所以沒對四周過多的觀察。第二次……我在印象裏提取,雖然現少了另外一具,但看到送屍記錄隻有七具時,我總覺得那塊不對,聽了你剛才的,我就回憶到了,我第一次去驗屍房時,裏邊的共有九具,加上井真藏的那個太不起眼了,當時就沒現。”
徐瑞好奇的:“那你怎麼分清誰先帶屍離開的?萬一是井真先走呢?”
“因為空的屍床找到的煙頭,和拆遷廢墟裏井真遺留的煙頭不一樣啊。”我看向牛宏,笑道:“對吧?不僅如此,井真讓你先離開,也許是擔心你經驗不夠,獨自待在驗屍房,有人進來時沉不住氣,這樣他輔助的殺人者就會落網。”
牛宏腦袋輕點,“神了。”
“神什麼神,對琛來意思。”徐瑞拍動我的肩膀,他接著道:“何的屍體,現在藏到了哪兒?還有,她的車呢?以及案前,你們什麼時候控製她的,怎麼掌握的行蹤。我想,這應該和內鬼有關吧?我挺後悔的,這次不該派她回青市幫助破案。”
“我能插一下嗎?”我無奈的:“老大,他現在這麼虛弱,口腔還有因為咬蛇生的瘡,你一次性問這麼多,適得其反啊,不如先問點簡單的,讓他睡一覺,養好狀態好好。他已經鬆口了,不會再拗的。”
“也對,我心有點急了。”徐瑞扶了下蛤蟆鏡,“你們為什麼殺死賈方?我認為他之所以會同流合汙,十有**為的是養家,不會揭你們。”
“賈方上過我媽!”
牛宏語不驚人死不休,他氣憤的道:“那晚,他一眼就認出了我的身份,之前又喝了點兒酒,途中就對我,‘你不是那個女的兒子麼?我在她錢包上看過照片……話不貴又服務到位,如果這不是個千人騎,就娶回家了。’因此,我和井哥就起了殺心,他不想別人知道我身份,我是因為恥辱。”
“這樣啊……睡覺吧,醒來再。”徐瑞歎息的叫人把牛宏帶回去了,“琛,聽見沒,賈方真是禍從口出啊。”
我攥住了拳頭,“牛宏確實可憐,但對我大姐姐和他母親動殺手,就屬於可恨了!”
徐瑞問了下杜蟲和老黑,那邊井甜還沒有出門,他打趣的“女孩子出門前沒三四個時頂不住。”
但井甜素顏挺漂亮的,不知在家裏磨嘰什麼,也沒準在等消息。
我們出去吃了個飯,等了三時,徐瑞再次提審牛宏,他現在比早上時機還好,許久未睡,好不容易睡一覺卻被叫醒,心裏防線更弱,況且已經補了三個時覺,也不會至於熬不住。
不愧是花樣審訊大師!
牛宏這次醒來滿眼血絲,確實像徐瑞的那樣,他想睡的心思比之前更急切,而話的力氣也有了。
徐瑞拿水槍向對方噴了幾下,“喂,醒醒腦子,你已睡了一。”
牛宏還真信了,他晃動脖子,“放心,我會如實的,之前你問什麼來著?”
我把徐瑞上午問的重複了下,就聽牛宏道:“井哥半個月之前,找上我的。他問我過的難受不?還如果有一個能讓我洗刷掉所有恥辱的機會擺在麵前,會不會主動把握?三句兩句,我就上了他的船。”
“你丫的以為是海賊王呢?還上船?”徐瑞不怒自威,指甲敲著桌子,“好好,我要的是簡單直接明了。別一口一個井哥,他把你一家全坑了,直接名字。”
我猜他雞蛋裏挑骨頭是為了讓對方收起花花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