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真癡情。”吳大方搖頭道：“算了，你把監控視頻的存盤準備一下，我過會兒派人去拿，另外，這幾你保持手機通暢，我們可能會傳喚你。”
護理者應道：“我會的。”
吳大方掛了電話接著聯係了青峰路派出所，調了兩個警員去拿監控存盤並送來警局。他安排完畢，側頭道：“許老弟，這王大錘也和老瘋子靜立對視了，會不會也被催眠了？”
“如果是真的，這種催眠就太詭異了。”我搖頭道：“老瘋子進了院子沒有和王大錘交流吧？”
吳大方點頭道：“是的。”
“王大錘應該是認識老瘋子的，所以才沒有開口問對方的身份。”我推測的道：“但見到老瘋子進自己家，至少也得先幾句，然而二者沉默對視，時間又這麼久，我還沒聽過有這種催眠的方式呢，老瘋子連點引導的動作都沒有，總不能他一個眼神就能催眠目標吧？可護理者被催眠是事先處於聊狀態的，我感覺王大錘也許沒有受到催眠，他和老瘋子一直對視應該另有蹊蹺。”
“我就納悶了，老瘋子被關在精神病院，他怎麼會催眠的？”吳大方跑到我這邊瀏覽著屏幕上關於牧承冤的記錄，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道：“這倒數第二次老瘋子逃離精神病院還是通過裝死的方式吧？難道最後一次被關了三四年，自己摸索出了一套催眠方式？”
“吳隊，你自己慢慢琢磨，我得回去睡覺了。”我抬手擋著嘴打了個哈欠，返回了宿舍，此刻黎源和活死人早已睡著了，我靜靜的拿著洗麵奶和牙膏牙刷去洗漱完，回來躺上床把眼睛閉上，今這事沒有通知葉迦，他和歐倩許久未見，就讓這對情侶膩歪一段時間，反正現在這情況就算他回來了也起不到啥作用。
……
第二我起床時已是早上七點半，徐瑞和杜蟲是中午的飛機，我穿上衣服來到辦公室，望見吳大方呼呼睡的正香，旁邊兩位一隊的警員負責盯著王大錘家的偽裝者影像。
我和活死人上街買來了六份早餐，拿回來每人一份，吃完之後我到青市局頭的辦公室了解馮禿子的情況，他淩晨時手術才完事，目前生命體征較為微弱，但死不了，需要緩慢的恢複，而且要六七才能意識蘇醒，他前妻在那陪著。至於槍手和馮禿子的孩子，昨晚警方排查了一夜也沒有搜到，不知去哪兒了。
不僅如此，葉涼沉也沒有抓到。
負責蹲守區監視楚傲的便衣們，表示一切正常，對象就在昨傍晚出去了一次，到區附近的藥房買了藥。
青市局頭的桌上放著一把鬼皮貼紙的霰彈槍，這就是槍手用來射傷馮禿子的那把。
“提取到槍手的指紋了？”我詢問道。
“沒有。”
青市局頭搖動腦袋，道：“不過這把霰彈槍夠爛的，威力到隻能對著腦袋能射殺，如果打肚子就會像馮禿子那樣無法立刻致命，也就貼紙拉風一點兒，適用於收藏。”
“鬼皮貼紙……”我拿起這把霰彈槍一邊觀察一邊道：“貼的非常好，幾乎看不到多餘或者貼歪的地方。”
“是的。”青市局頭的視線落在槍身，他分析的道：“像這種無死角的貼紙，不是一般人能貼出來的，我們也許能從這上邊調查一下。”
“那您派人打聽打聽。”
我放下鬼皮霰彈槍，就告辭返回了辦公室，吳大方無精打采的道：“許老弟，這王大錘昨晚一直蒙著被子睡覺，今六點的時候，隔壁劉嬸來送了碗飯菜沒有多留就離開了，他吃完坐在院子內了會兒呆，接著又回房間繼續呼呼大睡，就跟幾年沒睡覺了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