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子!”我微微有些吃驚,“他看起來和你差不多大。”
邵雲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哭到幾乎說不出話,我有些尷尬,隻得沉默的蹲在一邊陪著她。
後來她斷斷續續的告訴我事情的經過,起初的時候她是被騙來美國的,那年她十八歲,剛好成年,內地某個工廠招工,說培養一批員工去美國深造,她滿懷希冀的來到這個地方,後來才發現過著的是監禁一般的生活,每天都要拚命的在一個紡織廠幹活,睡覺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五個小時,有一次她找了個機會逃了出來,卻發現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她根本無法生存,英文不過關,沒有簽證,隨時可能被遣送回國,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她遇見了段禦風。
“林若,我第一次見到段禦風的時候我以為我看到了天使,我被一群醉漢欺負,他幾拳就把他們解決了,還把我帶回家,給我做吃的,給我買衣服,為我的簽證問題到處奔波,我以為我可以跟他一起走下去的,我那時真的愛他的。”
“那後來怎麼變成這樣了呢?”
“我起初以為他隻是個職業賽車手,畢竟他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平凡,隻除了他的樣子,因為是混血兒的關係所以長得很漂亮,我沒想到他有那樣的家庭,財團哪,你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概念嗎,對我來說我一輩子都不敢想象我能認識卡梅隆財團的四少爺。”
我沉默的看著她,我大致能猜到故事的走向,不過我還是很耐心的聽完了她的這段故事,有些時候那些錯誤你必須自己講出來才能意識到你是真真正正的做錯了的。
“我很開心,我以為我這輩子都可以不用為錢發愁的時候段禦風卻跟我說他根本無意參與任何家族企業的管理,他也不會接受他爸爸給他的一切東西。我覺得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後來我才知道他-母-親的死似乎跟他父親有關係,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回去的。可我不甘心,我怎麼可能甘心。這個到手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所以我勾引了他爸爸。”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表情已經變得很平靜了。
我從她身邊站了起來,我想她應該已經不需要我的安慰了,因為我知道即使從來一次她也許還是會繼續當初的選擇,貧窮有的時候是最可怕的東西。
我走了出去,獨留她一個人在內室,我想她應該會需要時間好好的想一想。
我給段禦風打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他那邊的背景很嘈雜,似乎是引擎的轟鳴聲。
“段先生,邵雲回來了,不過我想她現在應該不會願意見到你,我隻是打電話跟你說一聲她一切安好,你無需太過掛心。”
掛了電話,我拿起吧台邊的賬本繼續對賬,明天是月底了,老板會過來檢察一下經營情況。
隔了大約兩個小時,我看了下表,都快接近11點了,我準備收工打烊,卻見到段禦風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一個小時前已經讓邵雲先回去休息了,見到他趕緊開口:“邵雲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