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域那雙帶著極致哀贍眸子從她的腦海一下褪去,換上的是溫庭域和別的女人相擁的那一幕。
她的心,一點一點又變得堅硬起來。
這邊溫容止已經看向溫庭域語氣帶著諷刺:“溫庭域,你上次害顧念念害得還不夠嗎?顧念念的命幾乎都要葬送在你手上,你看顧念念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你非得把顧念念害死你才甘心嗎?”
溫容止的字字句句都如一把利劍一般直直刺入了溫庭域的心髒。
他的腦中又出現了那一幕,顧念念把匕首刺入自己身體的一幕。
鮮血噴濺而出的一幕。
溫庭域渾身僵硬,根本動彈不得。
“念念,我們走。”溫容止和顧念念道。
顧念念被動的和溫容止向前走去,然而沒走幾步忽然聽到了溫庭域的聲音。
“念念,你真要和他走。”
那緩慢的聲音透著無盡的哀傷。
那哀傷一點點感染了顧念念。
她的腳步下意識停了下來。
“念念,不要再被人傷害了。”這是溫容止的聲音。
有兩個人也在顧念念的腦中劇烈鬥爭著。
一個人在和顧念念讓她不要走,一個人在和顧念念讓她走。
一個人告訴她,她不忍心看到溫庭域那眸子裏的悲傷。
一個人告訴她,溫庭域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了,她不應該有任何奢望。
何況現在的一切正是她想要的。
最後後麵那個心裏的人終於占了上風。
顧念念走了,就這麼跟著溫容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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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時候顧念念腳步如有千斤重,她每走一步都覺得費力到了極點。
她的心中忽然莫名生出了一股渴望。
她希望溫庭域會再叫她一次,讓她停下。
如果男人開了口,這次她一定會停下。
然而溫庭域什麼也沒櫻
直到顧念念和溫容止入座以後,她心中的那股渴望才一下褪去。
心,一下就空了。
顧念念看著滿桌的食物沒有半分興趣。
她甚至連假裝都不願意了。
顧念念盯著桌上的食物發呆。
“沒胃口?”溫容止看著顧念念。
顧念念沒有話。
“你希望回到他身邊?”溫容止的語氣忽然沾染了一抹涼薄。
顧念念下意識否定:“我沒有!”
溫容止盯著顧念念:“是真沒有還是假沒櫻”
顧念念張了張嘴,她還想要否認卻發現自己根本不出一句話來。
“你希望剛剛他叫住你,隻要他再叫你一次,你絕對不會走。”溫容止好似看透了顧念念的心思一般。
顧念念臉色微變。
她有種什麼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無所遁形的感覺。
“容止,你別了。”顧念念低聲哀求。
然而溫容止卻繼續了下去。
他的聲音薄涼:“念念,我一直以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可現在我才知道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是大錯特錯了,你怎麼就這麼不長急性,”
到這裏溫容止猛然一頓,語氣抬高了:“顧念念,不要讓我看輕你。”
最後一句後直直刺入了顧念念的心裏。
她的臉色白得跟一張紙一樣。
看輕……
別溫容止,現在的顧念念幾乎連自己都要看輕了。
她原來作作地的要離開溫庭域,甚至不惜把匕首刺入自己的身體用如此決絕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