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兩塊鵝肝,我就被噎到了,馬文東迅速的遞了一杯紅酒給我,我接過來,牛飲而下,等到我拍著胸,把酒杯放在桌上的時候,才發現他一直都在看我,眼神裏有著明顯壓抑的笑意。
“和你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讓你請客呢,慢慢吃吧,不會把你賣到這個飯店的。”
原來他把我的所有舉動都看在了眼裏,卻還是把我當猴子一樣的在戲耍,我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嗎,自從離婚後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太善良了其實就是愚蠢。
“那就多謝馬總了,額,我還沒吃飽啊,再來點什麼吧。”
既然他都說了不用我花錢,那麼就不好意思了,我就大大方方的黑他一頓吧。
剛要喊侍者過來,我的眼睛卻不知不覺的被不遠處的一個男人吸引了過去,嚴格來說他不帥,也不年輕了,年紀大概也在三十上下,身上穿的是一件正統的西裝,不過樣式有點老氣,頭發很倔強的在頭頂上立著,就像刺蝟似的,隻看到這個男人的一個側麵,我就知道他是誰了,因為我對這個男人曾經相當的熟悉,他就是我的前老公—王京。
王京怎麼也會在這裏,這麼高檔的酒店是當初我們想也不敢想的。我又看了看他的對麵,正坐著一個女子,眉眼畫得很精細,唇上塗著鮮豔的口紅,皮膚很白,重點是,她看起來很有那種味道。
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會招男人喜歡嗎,就是那種好像隨時就可以爆發春情的女人,她們的身上可以分泌一種催情的化學物質,我們的鼻子聞不到,但是卻可以感覺得到,就是這種物質讓女人看起來更加的嬌豔,性感,就像蟻穴的蟻後一樣,會不自覺地吸引螞蟻來為她工作。
我的心不禁一痛,結婚三年,他都不曾領我下過一回像樣的飯店,如今卻領著他的新歡來吃法國料理,人和人真是不能相比,難道真的是新人比舊人強嗎。
我的花期已經過了,也不會再分泌任何物質了,恐怕我之提出離婚,卻隻好中了他的意了,回想下最後的那幾個月,難道都是他在刻意的挑我的刺嗎,好讓我主動提出離婚,那樣在道德上,他才站得住腳。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突然間變得很難看,因為馬文東突然欺近我,有些不安的問道:“你沒事吧,不會是真的被鵝肝噎到了吧。”
說的很好笑,我也很想笑著回答他,可是臉上的肌肉瞬間繃得緊緊的,隻眼眶裏無法抑製的蒙上一層水氣,欲滴未滴的,看起來分外的可憐。
他不解的看看我,又順著我的目光向王京的座位處望了兩眼,他便明白了。
揮手招來侍者結賬,然後他走過來拉起我的手走出了餐廳。直到重新坐到車上,我的心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裏,王京可以為一個女子花費一年的工錢來吃一頓浪漫至極的晚餐,卻不舍得為我買一個結婚鑽戒,那代表恩愛和永恒的鑽戒還是在我將自己買的黃金飾品賣掉後,他加了幾百塊錢換來的,我竟然早在幾年之前就已經卑賤到如此地步,那三年,我到底過的怎麼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