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如果難熬就到海南來吧。”
“海南,我幹嘛到海南去,人生地不熟的,連個睡覺的地兒都沒有,難道放著我的安樂窩不睡,卻跑過去睡下水道去不成。”
“我可以把我的床分給你一半。”
沒有笑聲,沒有茄包一向慵懶的聲音,語氣雖然淡淡的,卻很肯定,我心裏突然湧上莫名的感動,茄包還是這樣,他總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包容我,支持我,這輩子有一個他這樣的朋友也真是我的幸福。
“我才不要呢,你要是不減肥,我怕和你一床睡,第二天早上,我就已經變成肉餅了,那我多冤啊。”我一旁竊笑。
茄包在電話那邊磨著牙,“你丫的哪壺不開你提哪壺,我就是不減肥,壓死你個老妖婆,好了,沒事我掛了,過兩天我去B市看你,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別一看到我,就被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容貌給震暈了,我可不付你醫藥費啊。”
“好啊,我等著被你迷暈,真要那樣,我就是死拉硬拽也要把你拐到民政局,領一個紅本本再出來。”
我嘻嘻笑著,幻想裏茄包挺著啤酒肚,拎著行李包,站在機場不停擦汗等待我的身影,竟然意外的溫馨。
臨掛斷之前,茄包問我:“你們B市也有苦丁茶啊,幹嘛讓我給你寄去,是你想喝還是有人想喝,你跟我說清楚了,不然我不浪費那個美國時間。”
“我喝啊,就為了省點錢嗎,苦丁茶好貴啊。”
茄包愣了一會,“你去死。。。”
電話裏傳來了盲音,我含著笑掛斷了電話,想著電話那邊的茄包正對著電話跳腳的樣子,臉上的笑又加深了幾分。
馬文東到新加坡出差了,走的時候很匆忙,隻在電話裏告訴我他現在在飛機場,馬上要上飛機了,讓我等他回來,我很想和他好好談談,可是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掛斷了電話,根本就無視我的感覺。
我想我的回答與否也許對他來說並不重要吧,畢竟他才是那個占有絕對優勢的人,而我,隻要像個後宮的妃子那樣,等待著被臨幸就好了。
公司裏因為馬文東不在,顯得不那麼緊張了,周圍的同事們也已經慢慢的重新接納了我,早上,我像往常那樣和他們一起排隊等待電梯,說些有營養沒營養的閑話,眼光不時的往門口的方向瞟上兩眼,直到那個年輕陽光的身影出現在我視線裏,我才能徹底的靜下心來。
可是我們從來都不說話,甚至連眼睛都不看對方一眼,隻是會很不自覺的坐同一部電梯,望著同一個方向,透過不鏽鋼的電梯,看著彼此的眼睛,畫著彼此的身體。
“想什麼呢?”旁邊的琉璃用胳膊撞了我一下。
我趕忙一笑,“在想工作上的問題。”
“是嗎。。。”
電梯像四麵大落地鏡子,把每個人的形象都不差分毫的映在上麵,琉璃順著我的目光望了過去,正巧與亦風的視線相遇,雙方禮貌的點了下頭,然後錯開了目光,可是沒過兩秒鍾,琉璃就張大了嘴巴,盯著我的眼睛裏充滿了不可思議。
我知道她看出來了,她本來就是個很敏感的人,尤其對這種緋聞和八卦之類的東西,具有相當敏銳的直覺。
“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