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起來了,你不是小風的馬子嗎,大哥。。。”黑西裝衝著角落的幾個男人喊道,“小風的馬子在這兒呢。”
呼啦啦幾個男人圍住了我,一個大約四十歲上下,滿臉彪悍的男人眯著本來就不大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我瞄了幾眼,“你是小風的馬子,小風呢?”
我的心一突,雖然心裏也知道亦風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卻也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和他們這些玩命的家夥有什麼接觸。
“不知道。”我鎮定了一下,才小聲的回答。
大哥沒有說話,隻不過看向我的眼睛又小了一點,過了足有一分鍾,才聽到他憤恨的開口說道:“我們走。”
我身上的汗都下來了,還以為今天晚上我要過不去了,這幫人視法律為無物,抓不到亦風就拿我開刀也不是沒有可能,就這麼放過我,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小魚盯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五分鍾之後他才對我說:“走吧,我送你回家,以後也別來這個地方了。”
我猛的抓住他的手,聲音顫抖著問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他們都是些什麼人,亦風,亦風。。。”
小魚回身拍了拍我的手,“想什麼呢,那小子的事我怎麼可能會知道,不過,你離他遠點不會錯的。”
我茫然失措的向門口走去,小魚要給一個經常光顧的MM調酒,讓我到門口等他,我也沒有多想,認為那群人已經走出去有十幾分鍾了,按理說早打了車離開了,時間上又不晚,才剛剛九點一刻而已,可是沒有想到,當你被黑社會的人盯上的時候,就是白天,就是在自己的家裏,也是不安全的。
這個道理我也是後來才總結出來的。
門口的霓虹燈閃著斑駁的光,我站在明亮的鐳射燈下麵,眼睛盯著黑暗的一個地方發呆,剛剛明顯的見到一個迅速移動的身影,怎麼我一注意就沒有了呢。
正納悶的時候,頭頂上一陣劇痛,我重重的跌倒在地,黑暗中一個彪形大漢迅速的閃了出來,把我像扛麻袋一樣的扛在肩膀上,幾個大步就消失在了酒吧的門口。
醒來的時候感覺頭疼欲裂,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個奢華的房間,純波斯地毯,超豪華的大床,估計四個大塊頭的男人在上麵打滾著睡都不帶擠的,牆壁全部都是采用淺藍色的牆壁紙,從棚頂到一個小小的角落都看不到一點牆壁的影子。
地毯上擺著兩個大箱子,從敞開的一個箱子的邊上,我還看到了裏麵碼得極其規整的一個個白色的小袋子,我的視線從箱子穿過去,投向一旁的電腦,沒過兩秒鍾,我的眼睛就又掉回了皮箱上,神色裏終於透露出強烈的不安。
那個,擺在箱子裏的小白袋子,不會就是那啥吧,我的汗冒了出來。
若是沒有看到毒品,我還可以把他們的行為歸結為單純的綁架,可是現在想來,估計我已經不可能完整的走出這間房子了,毒品都大大方方的擺在那裏供我觀賞,那是已經知道我是一個將死之人,所以對我才不需要避諱的。
死亡,死亡,沒有想過死亡有一天也會離我這麼近的。
曾經想過自己死亡的方式,和王京在一起的時候,剛開始我會想自己和他是老死的,後來會想,自己是被王京憋死的,他的能說會道,我的笨嘴拙舌,我的死亡隻會是心裏有很多話卻說不出來而被某個人活活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