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天色漸暗,寒意襲來,籠罩了整個戍邊,沐瑤不經意的回首間搜尋著人海中的她所關切的人,尋覓了許久卻也沒見那熟悉的人影出現在自已的視線之內,她不禁在眉宇間浮上愁雲,在身旁的東方驤又怎麼會視而不見便出口相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些冷還是```”
沐瑤小聲道:“我皇兄和穀軍醫的隨從不見了。”這讓東方騏十分的費解心想:這關心你的皇兄自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怎麼競會如此關心其他的人(因為沐瑤一般對旁人她都是十分的冷漠的)?!
“沐瑤,你看在我們已抵達軍營了,想來元帥定是有事就離開辦要事去了,不與我們打聲招呼也是很正常的不是嗎?至於那個隨從,也不會不見了,想來他沒有馬騎,徒步自會落下的,不是嗎?”東方驤話雖如此安慰著其妻,可是心中卻是有陰霾```,這時他們與一輛送柴禾的馬車擦肩而過````
沐瑤聽東方驤如此一講,心中放寬了幾分,可是她隱隱感到異常的不妥,還是向他再次提出:“不如我們返回去找找?!”
這時東方霆發現他們像是有什麼事,而折馬來至卻聽到了沐瑤想要回返去找尋之事不由:“公主,天色已暗,這不太妥,若有必要還是派一個人去找。”這對夫妻聽找不到相視點頭。
在東方騏的帳中,穀若風正在為他處理著最後一道傷口(為他從肩頭取出箭頭上了藥,包紮好),而後步至了桌邊,拭去了汗水:“請諸位都出去吧,他的傷沒什麼大礙了,我有話問他。”
半倚在榻上的東方騏,由於傷口的疼痛而直冒冷汗,汗珠密布著眉心、鼻翼,臉色也是十分的慘白,抬首對上若風的眼道:“請講。”
“你與弱水是夫妻?”
“正是。”東方騏道。
東方看了一眼將劍眉輕蹙的穀若風不禁從臉上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以前是,現在早已不是了。”
“哦?!你休了她?!”
“在成親當晚就將早已備下的休書放在了她的梳妝台下最後的暗格中,”東方騏不由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人不解道“你為何如此關心?你們認識?!”
穀若風起身步至他的榻邊冷冷地盯著他,這讓東方騏更加疑惑了,穀若風心道:何止是認識,她是我的姐姐。而後將視線向了別處,沒有回答他的話隻是小聲卻是十分有力問:“你對此舉(休妻)不會後悔嗎?”
“不會,不應該說是絕對不會後悔。”東方騏一字一字地道出,這讓穀若風十分的失望,卻也十分的輕鬆。不禁輕揚嘴角,而後他似乎還沒辦法接受而再一次問:“真的不會後悔?!”
“真的不會!”聽了東方騏的話他折身背對著東方騏道:“那很好,請你記住現在所說的話,自你寫下休的那一刻起,她與你毫不相幹。”穀若風快速離開了此帳。原本想與沐瑤說說這東方騏的事,可是回到自已的帳中卻不見沐瑤也不見了她的姐姐,這讓他心當下一緊,腦海中劃過一個壞的念想:該不會出了什麼事。想快他不由低罵著自已,就會瞎猜。於是出了帳時已深夜,他在軍中查看病人,卻聽到了有些將士們說這元帥不見了```
四日之後的農舍
弱水換下了軍中的士兵服,著上了一件布衣(那是這兒的婦人的舊衣)在院落中打水,這時一個年約四十歲上下的婦人步至:
“姑娘,你這次所相助的人又受了重傷?你日以繼夜的照顧於他,他好像已沒有什麼危險了,可是你卻瘦了一大圈,讓我們見了真是心疼,若是你的父母見了恐怕更會```”那婦人迎上弱水帶著一絲憂鬱卻布滿了血絲的眼沒有再下說,隻是輕歎。她又豈會不了解這婦人的一番好意。而淡淡道:“嬸嬸,眼下這戰爭如此的殘酷,若是我遇上還淡漠不予理睬,那麼我豈不成了一個冷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