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耍賴(1 / 2)

眼見幾下就傷了令狐衝,田伯光大笑道:“怎麼樣?你這坐著打下第二的劍法,我看也是稀鬆平常的緊!”

“這尼姑還不走,我怎打得過你?那是我命中注定要倒大黴。”

儀琳剛要過去幫忙,聽了令狐衝的話,生怕害了他性命,隻得急下樓。一到酒樓之下,但聽樓上刀劍之聲相交不絕,田伯光又大喝一聲中。儀琳聞言大吃一驚,料想令狐師兄又給田伯光他砍中了一刀,但又不敢再上樓去觀看,免得令狐師兄見到自己更是出事。隻好出了酒樓,從樓旁攀援而上,來到酒樓屋頂,伏在瓦上,從窗子裏向酒樓內張望。隻見令狐衝仍是持劍狠鬥,隻是身上濺滿了鮮血,而田伯光卻是一處也沒受傷。

“中!”兩人又鬥了一陣,田伯光一聲大喝,一刀砍在令狐衝的左臂,收刀笑道:“令狐兄,我這一招可是刀下留情了!”

令狐衝神色不變,笑著道:“我自然知道,你落手稍重,我這條臂膀便要給你砍下來了!”

田伯光見狀道:“你還打不打了?”

令狐衝想也沒想便道:“當然打啊!我又沒站起身來。”

田伯光佩服他的義氣,不想為難於他,便道:“我勸你認輸,站起來吧。咱們過的話不算數,你不用拜那尼姑為師就是了。”

令狐衝聞言正色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過的話,豈有不算數的道理?”

田伯光豎了個大拇指,讚道:“下硬漢子我見過多了,令狐兄這等人物,田伯光今日第一次見到。好!咱們不分勝敗,兩家罷手如何?”

令狐衝聞言笑嘻嘻的瞧著他,也不話,隻是身上各處傷口中的鮮血不斷的滴向樓板,出嗒嗒嗒的聲音。

田伯光見狀收起單刀,剛要站起,突然想到一站起身便算輸了,身子隻這麼一晃,便又坐實,總算沒有離開椅子。

令狐衝見狀心下雖然遺憾,表麵上卻笑道:“田兄,你可機靈得很啊!”

田伯光再次抽出單刀,認真的道:“我要使快刀了,再遲上片刻,那尼姑便要逃得不知去向,追她不上了。”

那瓦房之上的儀琳聽田伯光還要追她,隻嚇得渾身抖,又擔心令狐師兄遭了他的毒手,不知如何是好。忽地想起,令狐師兄之所以拚命和他纏鬥,隻是為了救她,唯有她去自刎在他二人麵前,方能使令狐師兄不死。想到這,儀琳當下便拔出腰間斷劍,正要湧身躍入酒樓,卻是變故突生。

隻見令狐衝身子一晃,連人帶椅倒在了地上,雙手撐地,慢慢爬了開去,隻是那隻椅子壓在他身上。他受傷甚重,一時卻是掙紮著站不起來。

田伯光見狀得意非常,大笑道:“令狐兄,你坐著打下第二,爬著打下第幾啊?”著便站起身來。

“哈哈哈!!”田伯光大笑,令狐衝更是大笑道:“田兄,你輸了!”

田伯光隻覺得莫名其妙,笑道:“你輸得如此狼狽,還是我輸了?”

令狐衝伏在地下,笑著問道:“咱們先前怎麼來著?”

田伯光想也沒想就道:“咱們約定坐著打,誰先站起身來,屁股離了椅子,便便便”他連了三個‘便’字,卻是再也不下去,隻是用左手指著令狐衝。原來這時他已經醒悟過來,上了大當。他已經站了起來,令狐衝可兀自未曾起立,屁股也沒有離開椅子,模樣雖然狼狽,卻是依著約定的言語,算是勝了。

田伯光怔怔的站著,一時拿不定主意。有心耍賴,可到底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顆釘,今要是反悔了,那今後如何做人?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令狐衝見狀瞧著窗外叫道:“恒山派的師妹,你下來吧,恭喜你新收了一位高足啊!”

儀琳聽了這話,頓時知道自己在瓦上窺探已經被現,當下縱身進了酒樓。

“尼姑,我跟你,下次你再敢見我,我一刀便將你殺了。”田伯光雖然耍賴,但還沒有壞透,沒有出手殺死兩人,話間將單刀往刀鞘裏一插,轉身便離開。

“阿彌陀佛!”黃琦這時候知道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總不可能幹看著戲,總得上場玩耍一番才行,當下便道:“田施主且慢,施主賭輸了,應該拜師才對,怎可耍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