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嶽不群也這般,劉正風心如死灰,搖頭不語。
費彬見狀道:“如此來,劉師兄第一條路是不肯走了,決計不願誅妖滅邪,殺那大魔頭曲洋?”
劉正風凜然道:“左盟主若有號令,費師兄不妨就此動手,殺了劉某的全家便是!”
費彬沉聲道:“你不要有恃無恐,隻道下的英雄好漢在你這裏作客,我五嶽劍派便有所顧忌,不能清理門戶。”著伸手向史登達一招道:“拿旗過來!”
“是!”史登達應了一聲,走上三步,雙手恭敬的舉著旗。
費彬伸手接過五色令旗,高高舉起道:“劉正風聽著,左盟主有令,你若不應允在一個月內殺了曲洋,則五嶽劍派隻好立時清理門戶,以免後患,斬草除根,決不容情。你再想想罷!”
劉正風聞言慘然一笑,淒然道:“劉某結交朋友,貴在肝膽相照,豈能殺害朋友,以求自保?左盟主既不肯見諒,劉正風勢孤力單,又怎麼與左盟主相抗?你嵩山派早就布置好一切,隻怕連劉某的棺材也給買好了,要動手便即動手,又待何時?”
聽到這話,費彬也不再管他,將令旗一展,朗聲道:“泰山派門師兄,華山派嶽師兄,恒山派定逸師太,衡山派諸位師兄師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古正邪不兩立,魔教和我五嶽劍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劉正風結交匪人,歸附仇敵。凡我五嶽同門,出手共誅之。接令者請站到左。”
話音剛落,門道人當即站起身來,大踏步走到左邊,看也不看劉正風一眼。門道人的師父當年命喪魔教一名女長老之手,是以他對魔教恨之入骨。他一走過去,門下眾弟子自然都跟了過去。
嶽不群起身道:“劉賢弟,你隻須點一點頭,嶽不群負責為你料理曲洋如何?”
劉正風緩緩搖頭道:“多謝嶽師兄好意,劉某必不會出賣朋友,嶽師兄不必再勸了。”
嶽不群聞言深深看了他一眼,一聲長歎,走到了門道人身側,華山派諸弟子自然也都隨著過去。
定逸師太望著劉正風,問道:“從今而後,我是叫你劉賢弟,還是劉正風?”
劉正風臉帶苦笑,搖頭道:“劉正風命在頃刻,師太以後也不會再叫我了。”
“阿彌陀佛!”定逸師太合十,緩緩走到嶽不群之側,恒山派弟子也跟了過去。
費彬看向衡山派眾弟子那邊道:“這是劉正風一人之事,跟旁人並不相幹。衡山派的眾弟子隻要不甘附逆,都站到左去。”
大廳中寂靜片刻,一名年輕漢子出聲道:“劉師伯,弟子們得罪了。”話間,便有三十餘名衡山派弟子走到恒山派群尼身側,這些都是劉正風的師侄輩,衡山派長一輩的人都沒到來。
見得劉正風孤身一人站著,費彬沉聲道:“劉正風,別怪我等不留情麵,現在你後悔還來得及。隻要你殺了魔教曲洋,那你還是衡山派劉大俠,我等定不為難。”
“劉正風一人死不足惜,隻求不要禍及家人!”劉正風低聲哀求,他自己倒是不怕死,可要是害的家人被殺,心中不安。
費彬雙眼閃著精光道:“劉正風,這可由不得你,左盟主有令,你要是不從,便是滿門盡誅!”
“阿彌陀佛!”
佛號剛落,早就防著的丁勉沉聲道:“大師,這乃是我五嶽劍派的家務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靠,老子話還沒呢!”黃琦心中暗罵,從人群中走出,臉色莊重道:“劉施主已然金盆洗手,幾位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敢問大師法號?”丁勉出聲問道,話間,他和6柏、費彬三人已經成三角將黃琦圍在中心。
“少林了心!”黃琦雙眼一閃,也不點破,而是道:“江湖是非不是和尚能夠管的,就算五嶽劍派要清理門戶,也沒有必要滅人滿門吧?殺孽太重,異日定沒有好報。今日這裏會客千百,難道就沒有一位前輩願意出手救下這老幼?”伸手指著劉夫人和其子女。
定逸師太心善,出言道:“劉府老乃是無辜,三位師弟還是留其等一命吧!”
嶽不群也道:“正所謂禍不及家人,劉正風是劉正風,其夫人子女卻和他並不相幹。”
聽到兩人這麼,費彬、丁勉和6柏三人對視一眼,丁勉出聲道:“好叫師太和嶽先生得知,此乃五嶽劍派盟主之令,我等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師太和嶽先生乃是良善之輩,此等惡事,交給我等去做便可。”話裏話外,拒絕之意卻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