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老者見黃琦有恃無恐,加之看不透他的修為,不想硬拚,當下雙眼一轉,指著嶽不群道:“華山派嶽先生對辟邪劍譜圖謀不軌,收下福威鏢局林少公子為徒,為的就是辟邪劍法,如今林少公子成了他的弟子,其劍譜必然已被其得去。少俠想要那辟邪劍譜的話,還需從其身上入手才行。”
老者話音剛落,那林平之卻是突然大聲叫道:“一切禍事,都是由我林平之身上而起。我跟你們,我福建林家,壓根兒就沒什麼辟邪劍譜,信與不信,全由你們了。”
老者聞言冷哼道:“當年林遠圖依仗辟邪劍法橫行江湖,此乃江湖上人所共知之事,其人怎麼可能會沒有傳下劍法?隻怕是子孫不孝,資質駑鈍,才沒有練成其劍法的吧。”
黃琦沒有理會老者的話,看向嶽不群,若有所思的道:“如此這般來,辟邪劍譜現在是在華山派掌門身上了?”
“必是如此!”老者重重的點頭,所謂禍水東引,不外如是。
聽到老者的話,黃琦冷冷的道:“既然劍譜在他的身上,那你們就滾吧!”
“少俠此話何意?”老者聲音陰寒,冷冽無比。
“字麵上的意思,就是讓你們快滾!”黃琦冷哼一聲,如果可以不動手的話,他還是希望不動手,免得這些人狗急跳牆,傷了華山派的人。
“好子,給你三分麵子,你還想開染坊了?奪命書生?我呸!狗屁的書生,要是識相的話,就給大爺我滾,否則就讓你做個死書生!”見到黃琦如此囂張,當即就有一個蒙麵人罵罵咧咧起來。
老者皮笑肉不笑的道:“這位少俠,我這位兄弟的話雖不中聽,卻是肺腑之言,你最好還是離去的好,免得我的兄弟手腳不知輕重,誤傷了你才好。”
黃琦聞言長劍橫在身前,冷然道:“行走江湖,拳頭大話,是不是這個理?”
“動手!”聽到黃琦這般,老者一聲大喝,卻是要先動手為強。
老者話音剛剛落下,那圍著黃琦的六人,當即便飛撲過去,單刀、短槍、鏈子錘、長劍,一起力,寒光閃閃。
鏹!鏹!
一聲長劍出鞘,一聲長劍回鞘,寒光之間,鮮血飛濺,那撲向黃琦的六人,難以置信的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噗通之聲連連響起。
“噝!”“噝噝”
倒吸的涼氣聲不時響起,剩下的九個蒙麵人,有幾個原本準備撲過去的,身子好似被定住一般,動彈不得,其餘人等,也自心驚,不敢亂動。華山派諸人也暗自心驚,不想這人竟會如此了得,悲喜交加。不知脫了狼穴,會不會又進入虎口。
“這就是書生奪命劍!”寂靜的能夠聽到雨滴聲的黑夜,黃琦漠然出聲,心跳快的不行。這是他第一次殺人,第一次見血,以前書上的嘔吐感沒有傳來,卻也沒有興奮之情。三分茫然、三分驚慌、一分漠然、一分驚訝、一分悲哀,以及一分隱隱的雀躍,複雜之極。
“奪命書生,果然名不虛傳!”老者聲音沙啞,六位兄弟被殺,他是悲憤至極,恨不得立即殺了黃琦。但想到黃琦的武功,一時間卻又不敢貿然動手,十分痛苦。
看著身前倒下的一具屍體,黃琦也暗叫僥幸。這些人明顯看了他,加之沒想到他是後高手,因此在他全力出手的情況下,一擊得手,盡滅六人。他雖然不會什麼劍法,但內力附加之下,度極快,不比一流高手的劍法差,能夠一擊得手,也不算什麼。
就在老者遲疑不定的時候,東北角上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數十騎馬奔馳而來。
“什麼人?過去瞧瞧!”這裏的一個還沒有解決,卻又出變故,老者心中暗怒,吩咐了一聲。
“是!”
兩個蒙麵人躍上一旁的馬匹,迎了上去。
見到如此變故,黃琦也沒有出聲,已經想到來人會是誰的他,卻是準備看看,到來的是不是他想的那些人。
眾人隻聽得馬蹄聲漸近逼近,跟著傳來乒乒乓乓幾下的兵刃碰撞,須臾就有人出痛叫聲來,顯是來人和那兩名蒙麵人交上了手,有人受傷。
嶽不群夫婦和華山群弟子卻以為是來了救星,無不大喜,模模糊糊的燈光之下,隻見三四十騎馬沿著大道,濺水衝泥,急奔而來,頃刻間在廟外勒馬停下,團團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