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一行人出了客棧,就在嶽不群和黃琦兩人互相行禮,準備各自離開的時候。
黃琦眼尖,當他看到遠處一個年紀甚老,滿臉皺紋的和尚的時候,和嶽不群告了聲罪,趕緊跑過去。
“弟子了心,拜見師叔祖!”黃琦對著年老和尚彎腰行禮,這和尚他認識,正是少林寺中的長輩,法名方生,乃是其師祖的師弟,是他的師叔祖。
“是了心啊,你怎會在此處?”見到是黃琦,方生不由微微一笑,伸出雙手將他扶起。隻是他腰剛剛彎上一點,便突然哎喲一聲,捂住胸口。
“師叔祖,您受傷了?”黃琦見狀趕緊走到他的旁邊,扶著他的手臂。
“方生大師,是誰有這等本事,將大師您打傷?”卻是嶽不群走了過來,抱拳一禮後,出言相詢。
“嶽掌門!”方生單手一禮,道:“昨夜在五霸崗遇到魔教黑木崖中人,與其相鬥,被其所傷。老僧這傷勢倒是不要緊,倒是我那幾位師侄,唉!”方生道後麵,卻是臉帶愁苦,長歎一聲。
“魔教黑木崖的人?”嶽不群聞言臉色一肅,這黑木崖指的就是日月神教,日月神教和五嶽劍派可是交手了幾十年,勢力龐大,教主東方不敗更儼然是下武功第一人。此次日月神教中人傷了少林寺的大師,也不知道其是否是有意執起兵戈,稱霸江湖。若真要是那樣,華山派定然是無法坐壁上觀,必然被牽扯到其中,一個不慎,便有可能斷了傳承。
“五霸崗?”黃琦聞言微微一愣,倒是想到了這茬。笑傲江湖他其實還算熟悉,隻是一些事方麵,記得不是十分的清,而且也容易忘記。這五霸崗任盈盈殺死少林寺僧眾一事,他卻顯然是給忘記了,如今提到五霸崗,這才想起。
雖然知道是任盈盈傷了方生,但黃琦還是出聲問道:“師叔祖,傷您的可是魔教中的哪一位?”
方生搖頭道:“我之傷,卻不是魔教中人所傷。”
嶽不群聞言一奇,問道:“不是魔教中人,那又是何人,竟敢傷了大師您?”
看了嶽不群一眼,方生笑著搖頭,沒有回話。傷他的是令狐衝,而令狐衝卻是嶽不群的弟子,習的是風清揚老前輩的獨孤九劍劍法,他自然是不會了。
黃琦見方生不出令狐衝,也沒有去破,而是道:“師叔祖,由弟子帶您老人家去療傷吧!”
“嶽掌門,在此別過了!”方生點了點頭,對著嶽不群一禮,和黃琦一同離開。
“大師慢走!”嶽不群抱拳看著兩人離開,久久不語。
“師哥!”寧中則走了過來,站在嶽不群的身旁。
“那個孽障不僅相交左道匪人,竟然還和魔教黑木崖有所來往,這要是傳到江湖之上,我華山派不僅顏麵丟盡,還要承受各方責難。這次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他的!”嶽不群冷冷的了一句,揮袖離開。
“唉!”寧中則聞言不由一歎,追了上去。和那些左道匪人相交還好,隻要沒有做出什麼傷害理的事,今後好好勸,還有希望挽回。可如今衝兒他相交的人中有魔教黑木崖的人,且還令少林派大師受傷,卻是無有挽回的餘地。她便是想要庇護,也是有心無力。
黃琦在和方生離開後,先是到一客棧住下,聽從方生的吩咐,去五霸崗左近給死去的四人收屍。
雇了兩輛馬車,一輛載著屍體,一輛載著方生,當下午,黃琦便回到了河南登封少林寺中。
回到寺中後,方生自行能走,屍體也由他處理,沒有黃琦的什麼事,他便去找了師父和師叔祖。
對於黃琦這次離開這麼久的時間,兩人一番詢問自然是免不了,黃琦也不對他們隱瞞,將受到襲擊的事道出。當然,他可不會那人很可能就是左冷禪,也沒有傻傻的出假扮奪命書生之事,隻是遇上華山派一行,和其等同行而已。
聽到黃琦遇襲,其師父和師祖兩人自然免不了一番關心的問候,又問了那個黑衣人使的武功路數後,便讓他離開。
回到寺中,黃琦還是老樣子,勤練武功。
沒幾日,黃琦便從師父覺空處得知,魔教聖姑任盈盈強闖少林寺,苦苦哀求掌門方丈,希望能夠救治她帶來的令狐衝。
當黃琦得知這事後,事情其實已經有了結果,掌門方丈答允了救治令狐衝,條件便是任盈盈呆在少林寺中,誦經念佛,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