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媽,這條線該怎麼折啊?”林立跪坐在茶幾前拿著折紙無從下手。
唐靜接過來,幫她折好,還過去。
“幹媽,你是不是有心事?”林立接過折紙,歪著頭望著她。
唐靜一愣,原來這麼明顯啊,連林立都能看出來?
“幹媽,你是不是想幹爸了?可又不敢打電話給他?”
唐靜笑了:“你一個小丫頭知道什麼呀?”
“嗯。基本上你的這種表現,表示你愛上我幹爸了。隻有愛一個人才會在想要打電話時不敢打電話。”
“哦?那麼,幹媽問你,你覺得你幹爸會不會也愛上幹媽了呢?”
林立皺起小眉頭,想了一會兒,反問:“如果我說了實話,你會不會生氣?”
心猛的一沉,臉上依舊是笑著:“不會,你說。”
“據我觀察,幹爸不愛你!”
“哦。”看吧,連小小的林立都能看出來他並不愛她了,那麼她再繼續這麼死撐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我幹爸愛的人是我,因為他每次見到我都會親親我,可他從來都沒親過幹媽……”
原來愛的依據是這麼的簡單,唐靜發出一聲嗤笑,從她和李灼定婚到現在,他們確實連親吻都沒有過。
原來這就是不愛啊。
唐靜已經沒有心思再聽林立說話了,拿出手機,義無反顧地打了五個字:“我們分手吧!”
過了好久,李灼方才把短信回過來,期期艾艾地打開,上麵隻有一個字:好。
淚,悄沒聲息地落下。
這個男人她從十幾歲開始一直愛到現在,可他到底不是她的菜,即使強扭在了一起,最終也隻能以分手作為結局。
好在,他們的分手是這般的理智,沒有鬧得不可開交,所以也許以後他們應該還能是朋友。
“幹媽,你怎麼哭了?”林立伸出小手幫她擦著眼淚。
“因為有個東西,死了!”她說。那個東西的名字叫愛情。
“哦。那要把它埋到花盆裏去嗎!”林立記得自己以前養過的一隻小雞死的時候,媽媽就在花盆裏挖了一個坑,把它們埋了。
“好,埋到花盆裏去。”與此同時,林喬和錢錫正麵對麵坐著,看服務人員動作嫻熟地片著生魚片。
透過細密的竹簾,林喬能看到另外一個隔斷裏的情形,那是兩個相對而坐的男人,背對著她的那個身影相當的熟悉,應該是李灼無疑。
林喬忽然就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一個月前剛剛開始相親的時候,那時李灼總是這般神奇地出現在她的約會場合,然後在她跟對方談崩的時候,興高采烈地過來圍觀。
那時她還以為他隻是喜歡看她的笑話。
才過了一個多月而已,怎麼忽然就有點物是人非的錯覺?
“這算是日本最出名的一道料理了,來,嚐嚐。”錢錫夾了一片蘸了些芥末醬遞過去。
林喬勾了勾唇,卻沒有用筷子去接,而是向前傾了傾身體,就著錢錫的筷子吃了。
錢錫愣了一下,接著笑了起來,對他來講,這是一個好的信號。
林喬成功地看到竹簾後麵的背影僵硬了許多,臉上的笑越發的溫婉明媚,她向錢錫提出了邀約:“周末帶孩子一起去爬山吧?好久沒出去透氣了。”
然而,周末的時候,錢錫卻被公司派到外地出差了,林喬也就放任自己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直到聽到客廳裏傳出對話聲,才猛的驚醒,匆匆起床。
李灼一身休閑運動裝,笑吟吟地對睡眼腥忪的林喬說到:“春光明媚,適合出遊,快去收拾一下,今天我們爬山去。”
林喬抱著雙臂,冷然回到:“不去!”
李灼還沒吱聲呢,林立先開口了:“我想去,去吧,媽媽,葉子老師說下個星期讓小朋友們用樹葉做手工呢,你答應過我到山上采樹葉的!”
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利用可就不象李灼了。於是乎,林喬不情不願地跟在林立和李灼的身後出門兒了。
幸而野外春光燦爛,鮮花盛開,比起待在家裏不知要好多少倍。林喬望著李灼和林立玩鬧的身影,心情還算不錯,然而當她接收到李灼時不時發射過來的愛心光波後,不錯的心情立刻陰鬱了,避開李灼,給唐靜撥了個電話。
然後……
她便知道了原來唐靜和李灼已經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