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是一座美麗繁華的城市!
當司機駛入市中心時,顧修然命他在路邊停車。
“你走吧!我自己開回去。”顧修然將司機打發走,示意蘇涼煙坐到副駕駛位置。
一路驅車抵達刺青會館後,顧修然解開安全帶,側身看向乖巧而坐的蘇涼煙。
“昨晚救你時,你曾承諾會報答我的恩情。”他一開口,就直奔主題。
蘇涼煙心中咯噔一聲,麵上卻強裝淡定,“是!先生救了我,我理應報答您。”
默默補充一句,如若超越底線,她絕對不會答應。
正暗想著,就聽顧修然淡聲說道:“我要你在肩膀的胎記上刺一個紋身。”
“呃……”蘇涼煙有些傻眼。
她想過各種報答的方式,甚至告誡自己哪些可以做,那些抵死不能做。
可她萬萬沒想到,顧修然提出的報答方式,竟然是在她肩膀的胎記上刺一個紋身。
蘇涼煙糾結的絞弄手指,不敢正視顧修然的眼睛,“顧先生,我能問為什麼嗎?”
她十三歲之前的記憶是空白的,本以為如蘇誌偉夫婦所言,是從牆頭摔下來導致的失憶。
但她不是蘇誌偉夫婦生的孩子,摔傷失憶的說法就不可能是真的了。
而蘇誌偉說蘇涼煙是他從人販子手裏買來的,那說明她在這個世上還有其他親人。
她沒有記憶,肩膀上的胎記,是她和親人相認的唯一憑證。
若她在胎記上刺紋身,就等於毀掉與親人相認的機會。
這讓蘇涼煙很為難!
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顧修然為什麼要在她的胎記上刺紋身呢?
狐疑間,顧修然簡潔明了的給出答案,“太醜,礙眼!”
短短四個字,直戳蘇涼煙的心髒。
太醜?礙眼?原來,她肩上紅似火焰的胎記,對顧先生而言是礙眼的醜東西?
若真是這樣,那她的確應該毀掉,免得褻瀆了救命恩人的眼睛。
反正她沒有過往記憶,也不知道該怎麼尋找親人。
這塊證明身份的胎記,似乎幫不到什麼忙。
畢竟,她不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看到人就亮出肩膀上的胎記,詢問對方有沒有肩帶胎記的親人。
想通這一點,蘇涼煙弱聲應道:“那就……”
“你可以拒絕!”顧修然在蘇涼煙開口的同時,搶先給了她另一個選擇。
蘇涼煙毫不遲疑的說:“我聽先生的。”
顧修然挑起眉,語氣生冷的提醒道:“不準反悔!”
“……”蘇涼煙抿緊嘴兒,重重的搖了搖頭,“不反悔。”
十幾分鍾後,置身在刺青會館內的蘇涼煙疼的渾身發抖,眼淚像豆子般一顆顆的滴落下來。
顧修然找的是刺青會館內的大師父,據說有二十多年的刺青紋身經驗。
這位大師父得知蘇涼煙要在胎記上刺永久紋身,當下表態這種類型是無法打麻藥的。
因為打麻藥會影響紋身效果,對日後的傷口恢複極為不利。
顧修然並未詢問蘇涼煙的意見,直接一錘定音道:“不用打麻藥,給她刺一朵玫瑰花。”
大師父得令,示意蘇涼煙坐直身子,在她口中塞了一塊兒白手巾,免得她吃痛後咬破嘴唇。
這之後,便正式開始紋身的過程。
初始,大師父割線的時候,蘇涼煙忍住了疼。
後來,大師父上色的時候,蘇涼煙疼的嗚咽出聲,渾身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別動,會影響上色效果!”大師父不悅的嗬斥,手上動作一刻未停。
蘇涼煙低聲抽泣,正疼的難過無助時,忽見一雙大手伸過來,將她緊攥成拳的小手兒包裹在掌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