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看著眼前……幹幹淨淨,清俊清秀的臉,和……和空空蕩蕩,光溜溜的腦袋,半晌才吐出了兩個字,“和尚?”
而大盜楚風也被容靜剛剛那一吼嚇得不輕。
這個女人柔柔弱弱的還那麼愛笑,怎麼凶起來就像隻母老虎捏?他又沒殺她全家,幹嘛凶幹嘛呀!
“和尚怎麼了?放開我!”楚風不高興地說道。
容靜緩過神來,隨即眯眼逼近,管他和尚不和尚,她低吼,“老娘最後問你一次,是不是你燒了老娘的房子!”
“呸!”楚風碎了她一口,不屑道,“盜亦有道!老子做賊這麼多年,也是有節操的。偷不著東西,可以掘地三尺,但是絕對不燒人房子。”
見他憤怒而較真的樣子,容靜撇了撇嘴,又說,“著火前,有人看到你在院子裏偷偷摸摸的。”
“當賊不偷偷摸摸還光明正大啊?”秦風反問道。
容靜一腳狠狠踹下,“你還有理了?”
楚風心口堵得受不了,不悅道,“放了我,我就告訴你誰燒你房子。”
容靜眉峰一挑,另一腳也踩上來,整個人就站在他胸膛上,然後,緩緩蹲下,隻見楚風的臉從蒼白漸漸地變紅,到最後漲得血紅血紅的,好痛苦!
容靜也不說話,就蹲著,雙手抱膝,衝他樂嗬嗬笑。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下去!”最後還是楚風受不了,他果斷沒有罵錯,這個女人真心是個小賤人,太無恥太無賴了。
“不,你先說我再下去。”容靜笑靨如花。
楚風都快哭了,當賊這麼多年,第一次失手,也是第一次後悔。
他以為秦川很難纏,所以來偷這個女人,沒想到,這個女人比秦川還妖孽。
“我進來的時候,撞見幾個宮裏頭的人鬼鬼祟祟從後門進來,不像偷東西的,特定是他們放的火。”
楚風如實說道,他並不知道自己停下來看那幫人的時候,正巧被阿保他們看到。
“宮裏的人。”容靜狐疑了,眸中閃過一抹陰鷙。
“喂,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楚風催促道。
“你見過哪家抓住賊又放走的嗎?賊和尚,施主我可不是大善人呀。”容靜冷哼道。
“老子又沒偷到你的東西!”楚風立馬反駁。
容靜啪一巴掌朝他的大光頭蓋去,“讓你偷到手,我保安鏢局還怎麼在道上混?”
“不要碰我的腦袋!”楚風壓著怒火,一字一句警告。
誰知,容靜卻玩起他的光頭來,這兒摸摸,那兒摸摸,“哎呀,沒戒疤耶,打算還俗的吧?你哪個廟裏的呀?”
“你到底想怎樣?”楚風陰沉沉著一張臉,這幅模樣看起來,真心像極了寺廟裏的俊俏羅漢,可惜,凶了點。
誰知,說話間腦袋突然一疼。
“喂!你幹什麼呢?幹什麼呢!”楚風大叫起來,生平第一次心慌,這個女人實在恐怖啊。
容靜氣定神閑坐下,非常耐心地說,“告訴你個秘密,人體內有好多穴道,都是醫書上沒有記載的,比如你現在疼的那個位置,一枚金針下去,保準你永遠長不出頭發來。”
“你!”楚風大驚,他還要還俗,還要娶婆娘生娃娃呢,最重要的是,他這輩子沒沒留過頭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