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容靜的話音一落,皇帝陡然重重拍案而起,怒聲道,“太後,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呂太後坐在座位上,刹那間渾身就無力了,她隻不斷地搖頭,不斷地說,“哀家不知道,哀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裏,哀家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陳公公之前是在誰手下辦事的?”皇帝怒聲問。
林公公一個哆嗦,連忙跪下去,“皇上,陳公公明明就已經告老還鄉了,老奴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西華宮的!皇上,明察啊!”
“嗬嗬,明察?朕當然會明察!他是真告老還鄉了,還是名冊造假,朕也好奇得緊呀!”
乖乖,一個劫持案就夠呂太後受的,如果再加上一個造假名冊,那兩條罪,就足夠呂太後去守陵了呀!
陳公公是重傷,可還沒死了,萬一被救活了,勢必會供出一切的。
六神無主的呂太後突然起身來,眸光變得陰鷙狠辣,惡狠狠地朝樂安公主看了過去。
樂安公主一個哆嗦,爬起來就要溜,呂太後故作一臉恍然大悟,急急叫住,“樂安,你站住!”
容靜這才發現樂安公主在一旁角落裏,她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悄無聲息地退到一旁去,證據提供出來了,接下來就是看好戲嘍。
樂安公主正要逃,被呂太後叫住,不得不轉身過來,而皇帝也看了過去。
呂太後一出口,太子孤嘯然便知道她什麼意思,如果一定要有人站出來背罪名,那這個人必定是樂安!
保住皇奶奶,保住他,犧牲樂安,也犧牲和西陵皇室攀上關係的機會,他們隻有這麼一條路!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樂安搞出來的,才會留下那麼多破綻,讓陌王和容靜追查到證據。
“樂安!”孤嘯然裝模作樣的,同呂太後一樣一臉恍然大悟,“樂安,是你對不對!”
他說著,也不給樂安公主反駁的機會,急急朝皇帝跪了下去,“父皇,兒臣想起了一件事,在劫持案的前一天晚上,樂安找兒臣拿了禁衛軍的令牌,說是為了安排晚宴的節目,方便出入後宮用的。”
這話一出,林公公也急急開口,“奴才想起來了,陳公公之前在宮中當差的時候,常常被公主借用過去,公主跟著陳公公學過一個月的武功呢!”
樂安公主六神無主,不知所措,眼淚一直掉個不停,不是她不辯解,而是她根本沒辦法辯解,她不是傻瓜,這種情況,隻能她來背這罪名,而且,這件事也確實是她弄出來的!
皇帝終於冷眼看過來,才剛剛站起來沒多久的樂安公主一下子就跪了下去,確切的說是摔跪下去的,疼得她雙膝都麻了。
她可沒有呂太後和太子那種定力,一跪下便招了,“父皇,饒命啊!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女兒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