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兒子,一個爹爹,一個親娘,一個後媽,四人混戰成一團,能不精彩嗎?
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王家的人幾乎全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沁姨。
他們記憶中的林沁,完完全全就是一個逆來順受,軟弱無能,母愛無限泛濫的女人呀,她怎麼會變得那麼強悍?
而他們印象中的東方漣輕,壓根就是一頭母老虎。
這小綿羊痛毆母老虎的節奏嗎?
王家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林沁在他們心中的形象一下子發生了大逆轉,而大理寺的侍衛們則全在看熱鬧。
這場熱鬧,確實……好看!
王督實在撼動不了王子橋,就要去拉沁姨。然而,王子橋很聰明拽著東方漣輕去攔他,隔著東方漣輕,王督根本夠不到沁姨,隻能眼睜睜看著東方漣輕挨打,急得他不得不求饒,“夠了夠了,別打了別打了!”
而東方漣輕也嚎啕大哭起來,“放開我,嗚嗚……放開我,不要打了!放開我!”
容靜在花叢裏感慨,有兒子就是不一樣呀,她琢磨著,自己這輩子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小三吧,小默默木有用武之地呀。
唉,可惜!真可惜!
當沁姨住手的時候,東方漣輕的臉已經像豬頭一樣,腫得一個有兩個那麼大,兩行鼻血靡靡地流。
王督也拿王子橋沒辦法,攙扶著東方漣輕,怒聲,“到底誰有資格當上家主,不是你我說的算,三日後召開家族會議,大家說的算!”
王子橋也不怕他,冷冷道,“好!”
看戲看到這裏,似乎也沒有王昭和容玉瑤什麼事情了,郭大人才出聲,“來人,走!”
王昭在官場摸爬滾打那麼多年,此去大理寺他自是心中有數,容玉瑤一點兒都淡定不了,一邊被拖走,一邊連連大喊,“子橋,鑰匙都給你了,你一定要救我們啊!一定要救我們出來呀!”
很快,人便被帶走了。
王督冷冷瞥了沁姨一眼,滿臉的鄙夷,沁姨大膽地迎上他的目光,臉上的表情比他還不屑。
逼得王督不得不避開了,憤憤地對王子橋道,“你要認這個沒用的娘,你可別後悔!”
“你要傍這種不檢點的老女人,你也別後悔。”王子橋不屑反諷。
“你!嘴巴放幹淨點!”王督氣死了都。
“怎麼,我說錯了嗎?”王子橋反問道。
“你!你!”王督氣結,指著王子橋,卻拿他沒辦法,真打起來,又得吃虧。
東方漣輕已經是半暈半死的狀態,知道被罵,也無能為力。王督深吸了好幾口氣,又道,“你好好想想,如果容靜真的攀上陌王,她還能這麼算計你去偷聽?她為何不直接把陌王請出來就是了!”
“我不是因為容靜,也不是因為陌王才認我娘的,請你弄清楚!”王子橋果然是有骨氣的人。
他真的不明白容靜和陌王是什麼關係,騙他去客棧的人,是陸長陵,天曉得陌王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不過,他不管這麼多。
王督連連搖頭,“等你被驅逐出家門,一無所有的時候,你就會後悔!”
王子橋不屑一顧,“我給你一個機會,休了那個女人回到我們身旁,否則,你一定會後悔。”
“不可能,三日後,走著瞧!”王督就不相信了,林沁和容靜能給王子橋帶來什麼。
王子橋一沒銀子,二沒官爵,三沒有強大的母親娘家勢力,一直都是個傀儡罷了,他倒要瞧瞧,脫離他,王子橋還怎麼在王家立足。
王督不屑地拂袖而走,而周遭圍觀的各房各院主仆也都紛紛地離開了。
王家已經很久沒有召開過家族會議了,這一回一定會把那些叔公級別的人物都請出來吧?
不得不說,大家都非常期待著,是夜,便有不少人擺開賭注下注了。
院子裏,就剩下沁姨和王子橋兩人。
沁姨剛剛還很英勇,冷靜下來,獨自麵對兒子,卻無比的緊張,他六歲到時候,她便離開,期間多少次偷偷地在遠處看著他,這一回,是第一次離得那麼那麼近。
她多想抬頭認真看一看兒子,看一看兒子長高了多少,變化了多少。
隻是,她忐忑著,不敢,滿腦子裏都是王督剛剛的話,她能給兒子多少幫助,她能給兒子多強大的後盾?
半晌,王子橋才開口,“娘,好久不見呀!”
好久……
沁姨一下子就抬起頭來,看著兒子那清秀的臉,立馬便哽咽了,“兒子……娘,對不起你呀!”
誰知,王子橋卻跪了下去,“不!是兒子沒用,讓娘親受苦了。”
沁姨也跟著跪下去,連連搖頭,“不不!是娘親沒用,是娘親保護不了你!娘沒用!”
母子倆一個淚流滿麵,一個雙眸通紅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