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我們?
孤夜白眸中閃過一抹詫異,卻也不動聲色,擁著容靜轉身就從坍塌的石門走出去。
一出門,果斷見東靖皇帝微服出宮,身旁隻帶了一個貼身侍衛,而和他並肩站在一起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和他同等年紀,一襲藍黑的長褂,蓄著山羊胡子,玉麵嚴肅,不苟一笑。
“好強的氣場。”
容靜暗驚,她沒有錯過,他看她第一眼時,眼底那一抹精芒,這個男人,和長孫耀然不一樣,必定不簡單。
而在另一側,陸長陵死死護著氣呼呼的小默默,不讓小默默衝過來,甚至,都捂住了小默默的嘴。
這一刻,容靜突然很感激陸長陵,如果他沒有這麼做,小默默一定會被傷害。
眼前這兩個人,確實不好招惹,陸長陵也拿他們沒辦法。
孤夜白走出來,大手始終攬在容靜腰上,像是在宣布所有權。
容靜都忘了掙脫,低聲道,“那人是誰?”
“千寂山二代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長孫傲然的二叔長孫傲,人稱閻王傲。”孤夜白低聲。
容靜微微一怔,原來是他,怪不得東靖皇帝也親自來,想必他們是想東靖皇帝出麵,威壓孤夜白吧!
容靜聽過這位前輩的事跡,這家夥人如其名,傲氣自負,但是,他確實有自負的本事。
不像長耀然和的衝動,即便是孤夜白擁著容靜走出來了,皇帝和長孫傲都沒有出聲,皇帝麵容平和,目光落在容靜腰上,嘴角掠過一抹冷笑,一閃而過,不著痕跡。
而長孫傲瞥了容靜一眼,注意力都在孤夜白身上,有些狐疑。
見狀,容靜不安起來,以這人的眼力,要發現孤夜白的異常很容易的。
“皇兄,二師叔,什麼事讓你們如此大動幹戈,闖到我府上來?”孤夜白淡淡問道,一樣喜怒不形於色。
聽了那個“闖”字,容靜都倒抽了口涼氣。
孤夜白這廝真心大膽,居然麵對皇帝都敢這麼說,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呀,東靖範圍之內,皇帝哪裏都可以橫走。
長孫傲立馬冷哼,果然很傲,沒有正麵回答孤夜白,而是問東靖皇帝,“皇上,我們應邀而來,怎麼被說成了闖?真真委屈!”
雖然長孫傲很傲,但是麵對東靖皇帝,還是表示出恭敬的。
誰知,東靖皇帝都還未開口,孤夜白立馬冷聲而問,也不直接問長孫傲然,而是問東靖皇帝,“皇兄,怎麼,邀他們來踹本王密室的門?這是何意?”
孤夜白如此聰明的一問,便讓東靖皇帝根本護短不了,隻能勸和。
“好了好了,夜白,你二師叔有萬分火急的事情找你,踹門也是非不得已的。”
不是找她嗎?
容靜狐疑著,沒敢開口。
“非不得已也沒有踹門的理,皇兄,人是你帶來的,不解釋清楚,恕臣弟不送!臣弟備好上等的茶,皇兄茶廳請。”孤夜白區別對待,寸步不讓
東靖皇帝最歡喜的莫過於看到千寂山和東靖結盟,而長孫傲之所以敢闖進來,正是抓住了這一點,那皇帝來威逼陌王。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孤夜白會這麼不給皇帝麵子,而他自己,一身傲氣,哪裏跟輕易讓步。
於是,事情就僵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