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並沒有強求四大會長幫忙,其實他們能來,容靜就非常感恩了。
強求,隻會侮辱他們的幾十年來的為人。
雖然菊老頭說話很不客氣,但是,容靜知道,他也是好心。
送走了四大會長,容靜糾結了。
怎麼辦捏?
雖然她穿越而來,對容家的感情沒有那麼深,尤其對容家二房,那根本談不上什麼感情,可是,還有容家大房呀!
記憶中,容家大房夫婦倆,也就是她的父親母親是那麼慈愛,那麼溫暖,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是,從那份記憶中,容靜也感受得到父愛與母愛。
她自己是當娘的,更懂得感恩,而最好的感恩辦法,便是把容家這個家當好。
更何況,容靜家僅僅是大房和二房,還有祖祖輩輩的人,是他們的辛苦付出才換來容家書香的名號,也才有今日四大會長的惋惜。
容靜知道,她繼承了容家的一切,那麼,她便有這個責任和義務,保住“書香容家”這塊匾額!
隻有十天的時間,琢磨鳳凰針的事情都被她暫時拋腦後了。
這件事不找人幫忙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能找誰?
腦海裏第一閃過的是孤夜白,然而,他也是第一個否定掉的。
其實,不僅孤夜白,還有皇帝,容靜知道,隻要她開口,他們兩個人,隨便一個一句話就可以擺平這件事。
但是,她也同時知道,沒有哪個上位者願意無緣無故幫忙的。
哄睡了困倦不堪的小默默,容靜小心翼翼關上門,令錢嶸守著,她大大吐了口氣,便當機立斷去了顧府。
顧逸,菊會長提醒得好,她家顧先生無疑是最佳人選,他熟悉創辦書院的一切,也熟悉書院協會的種種規則。
夜深人靜,皓月當空,容靜都沒有敲門,身影一掠便到了顧逸的臥房門口。
對於顧府,她再熟悉不過了。
“咚咚咚!咚咚咚!”
叩門很大,這個女人有些著急,可誰知,裏頭居然沒有反應。
“難不成在值班?”容靜狐疑地喃喃自語。
可是,她去古籍局走了一圈,卻也沒有見到人,今夜應該不是顧逸值班,就他那性子,就算是地震了他都不可能會翹班的。
容靜坐在古籍局正大廳的屋頂上,雙手支著下頜,好納悶!
那個上班和家兩點一線的家夥,三更半夜的,去哪了?
有問題!
一定有問題!
思來想去,容靜就驚了!
那書呆子不會是被劫持了,又或者犯了什麼事被請大理寺喝茶了吧?
容靜突然發現自己這段時間都失去顧逸的消息,腫麼可以這樣,好歹也算半個家人呀!
該死!她忙,他就不會主動找她嗎?
他是孤兒,在帝都無親無故的,萬一出個事情都沒人說呀!
容靜急急又繞回了顧府,找了陳管家。
“人呢?半夜三更的能去哪裏!”
容靜急得快吃人,陳管家卻一臉迷茫,“靜夫人,先生跟古籍局告假好幾日,出遊了,你不知道嗎?”
呃?
出遊?
焦急的容靜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即又揪住陳管家的衣領,大吼,“他遊去哪裏了?走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