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來的時候,是容靜和小默默屁顛屁顛跟著孤夜白走,如今卻是孤夜白跟在母子倆背後。
他們騎馬,以最快的速度抵達戰區。
戰區分兩邊,西邊是西陵的軍營,東邊是北闕的軍營,東靖的援兵也駐紮在這裏。
容靜一來,自是要找北宮冥的,正好也當麵說一說百裏香草的事情。
誰知,還沒見到北宮冥呢,就先遇到了一個人意想不到的人,沁姨的兒子,如今王家的當家人,王子橋!
“你怎麼會在這裏?”容靜狐疑了,王子橋繼承父業是文官呀,來戰場做什麼?
王子橋恭恭敬敬正要同孤夜白行禮,孤夜白揮手免去了,軍營裏大多不認識他們,他的身份特殊,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進來的時候並沒有報身份,而是拿了北宮冥給容靜的玉石通報的。
正說話著,北宮冥急急趕過來,上一回容靜用了這枚玉石,他還是還給了容靜,不管什麼時候,隻要她願意都可以在北闕尋求皇族支援。
一見孤夜白,北宮冥也驚了,正要問他的傷勢,被容靜攔住。
“到我營裏來說吧。”北宮冥連忙帶路,一路上容靜低聲和他說了百裏香草的事情,提醒他要警惕場主大人,北宮冥非常震驚,默默決定回去問一問父皇。
到了營帳裏,王子橋終是忍不住歎息起來。
“流民失蹤一事早就發生了,看守流民營的兵力不是北闕的,而是東靖支援的,皇上令我來調查此事,而且……”王子橋頓了下。
“而且怎樣?”容靜嗅到了陰謀的味道,東靖皇帝就不是個善茬。
“我一離開帝都,皇後娘娘就召我娘親入宮了,說悶得慌,想我娘陪她解解悶,這一去,一個多月了至今沒讓她出宮。”王子橋無奈地說。
在場可都是宮裏混過的,就連北宮冥都聽明白怎麼回事了,陡然拍案,“二皇子太過分了,如果需要軍餉我想辦法調派給他便是,為何要幹出這等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二皇子的東靖援兵的將領,正是因為他在背後操控流民買賣,所以,明德皇後招了沁姨入宮,這是在警告王子橋別多管閑事呢!
東靖皇帝是成精的老狐狸,怎麼會不知道流民買賣是二皇子幹的?可是,他卻任由皇後軟禁沁姨,東靖皇帝這步棋,終究還是衝著容靜來的呀!
離開帝都那麼久,她沒回去報複就罷了,沒想到東靖皇帝又找了那麼一茬麻煩。
容靜眼珠子骨碌骨碌轉著,不悅地瞥向孤夜白。
沁姨在皇後手中,二皇子是動不了的,而王子橋沒把事情處理好,萬一事情鬧大了,引起軍民不滿,到時候極有可能整個王家都不保,沁姨也難幸免。
可惡!
容靜都已經快把那個蓄八字胡皇帝的嘴臉給忘了,如今想起了就覺得特別惡心。
這是逼她回去報仇的節奏嗎?
容靜的憤怒敵意,全都寫在眼睛裏,而此時,她就盯著孤夜白看,好似孤夜白欠了她幾百萬兩。
不得不說,孤夜白這輩子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麼盯著看呀!
孤夜白冷毅的嘴角抽搐了下,冷冷道,“二皇子暫時動不得,流民買賣並非單方的,買家,我們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