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靜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長孫紫夏,她以為長孫紫夏這麼高傲的孔雀廢了雙腿,一定成天躲在千寂山閨房裏,不敢出來了吧!
沒想到她居然出來了,而且和樂安公主混到一起,這是什麼節奏,東靖太子顧嘯天是準備拉攏千寂山了嗎?
長孫紫夏什麼都沒說,淚水無聲無息的流,水汪汪地看著孤夜白,淒慘淒苦,雖然一言不發,卻仿佛無聲地控訴著孤夜白的無情拋棄。
這種眼神讓容靜非常不爽。
女人呀,你就不知道眼淚真心是不值錢的嗎?
容靜不是愛哭的女人,而且還煩那些愛哭女人的女人,上一回如果不是長孫紫夏一家子不要臉當眾逼孤夜白,孤夜白也不會說出那個娶字!
即便“娶”字之前是有條件的,容靜還是覺得不爽,還嫌上一回不夠解氣呢,這一回長孫紫夏又自己撞上來,休怪她不客氣。
容靜不掙紮了,雙手摟住孤夜白的脖子,腦袋靠在他脖子上,說有多親昵就有多親昵,她偏偏挑釁地看向長孫紫夏,一副你除了哭還能拿我怎麼樣的架勢。
長孫紫夏氣急,眼淚掉得更厲害了,而樂安公主最沉不住氣,冷聲,“容靜,你也太不要臉了!你放手,下來!”
容靜真就放開手了,攤開雙手,非常無奈,“夜白不讓我下去,我也沒辦法,公主殿下,實在抱歉,沒辦法向你行禮了。”
夜白?
孤夜白唇角微勾起,依舊不動聲色。
“你!”樂安公主怒聲,“你放肆,見了本公主不跪,你!你!來人啊!”
“見了皇叔你不下跪,你才放肆!”容靜立馬反駁,幾個太監跑過來,見了陌王殿下在場,又見陌王抱著靜夫人,立馬識相地退下了。
“你……你!”樂安公主語塞了,半晌才又道,“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所以你沒打算行禮?”孤夜白冷冷開了口。
“陌皇叔!”樂安公主嗲聲撒嬌,“你別被再被這個女人迷惑了,她連孩子都有了呢!她知曉她跟多少男人廝混過。”
“夠了,別以為你父皇寵你,本王就動不了你。”孤夜白厲聲警告,樂安公主一哆嗦,想勸卻怎麼也開不了口,乖乖地欠身行禮。
“容靜是你的準皇嬸,難道你要當嬸嬸的給你請安?這是誰教你的禮數?”孤夜白質問道。
一句話堵得樂安公主目瞪口呆,皇嬸?這麼說陌王要娶容靜了?
天啊!
能稱得上皇嬸的,必是陌王正妃了!
聽了這話,長孫紫夏的眼淚也戛然而止了,再也沉不住氣,怒聲,“孤夜白!”
隻可惜,孤夜白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更沒有看她的眼淚,抱著容靜,撞開攔路的樂安公主,大步離開。
樂安公主愣在原地,腦袋裏一直重複回響著陌皇叔那句話,容靜是你準皇嬸……容靜是你準皇嬸……
不!她不要!她那麼討厭的女人居然可以名正言順爬到她頭頂上,成為她的長輩,每每見了她都還得問安!太氣人了,太憋屈了!她無法接受!瘋了都!
長孫紫夏猛地轉身,大吼,“孤夜白!一年之約,我一定要你兌現承諾,你一輩子都欠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