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首爾遇到的第一場雪,雖然在日本的時候也看到過雪,也許這是個有紀念意義的雪季。那年我16歲,隻身在首爾的一所大學寄讀。假期我依舊留在學校,找了份兼職,其餘時間就用攢的錢和打工的錢報了一個舞蹈班,雖然在日本的那八年,我也在不斷學習。各有所長,更喜歡韓國快節奏的舞步。讓我忘了所有,隻沉浸在舞蹈與音樂中。
從舞蹈班出來,大地早已裹上一層厚厚的白衣,拉下帽子,塞上耳塞,再把衣服裹好。踏著愉快的步劃向宿舍走去。因為專心看踏入雪中的腳印,沒發現前麵有人,入偶像劇中的相遇一樣。之後我們就認識了。給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雙典型的單眼皮,卻炯炯有神,在陽光下有閃光的笑臉。那是一見鍾情嗎》我不知道。他告訴我說他叫灝明。我說我叫蘇貝。
有時他會帶我去他們的一個偏僻的小房子去,那是他們的一個營地,在那組建了一個樂隊,他是貝斯兼主唱。看著他彈著貝斯唱歌的樣子,我徹底淪陷了。讓我不可思議的是白天他是個律師,晚上會在自己開的酒吧裏駐唱。嗬嗬,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我調侃他:“又律師有歌手的不累嗎?”
“能做自己想做,喜歡做的事,不累”
“......”
“怎麼了?”看我欲言又止,問我。我隻是想問他有喜歡我嗎?可是他那麼優秀,會嗎?而且我在他眼裏隻是個小丫頭吧。那年我16,他26.
"貝貝”他注視著我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不是,如果有個男人向你表白,你會答應嗎”我看著他久久不說話。
“貝貝,那個...”“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我會答應”
他那招牌式的笑臉又再次綻放,緊緊的抱著我“貝貝,謝謝。我想告訴你,其實第一次撞到你的那次,我就已經喜歡你了,可是你那麼的超塵脫俗,高雅清香,就想水仙花那樣,我不敢觸碰,卻又怕把你丟失。”握著我的雙肩,灝明神情的注視著我“我想說,貝貝,我愛你,就如水仙花那般”想想終於知道認識一個星期後的那天,為什麼會突然老遠送來一盆水仙。
“嗬嗬,原來我們都是一見鍾情的啊”心真的好甜,好暖。
我告訴了他我的所有,包括小時的寂寞與無助。因為剛移居到日本,爸媽都拚命工作。知道他們也不得以,我並沒怪什麼,隻是那時小小年紀,在一個完全陌生兼無法溝通的環境裏
讓我感覺無助。灝明聽完,抱著說要把以前的快樂都補償給我。嗬嗬,傻瓜,此刻的擁有我已是世上最快樂幸福的人了。
他會拉著我去我從未去過的遊樂場,把最大的那隻熊贏給我。坐上海盜船的尾巴,使勁的大喊。做在電影院裏,看矯情的電影,拿出紙巾不斷幫我擦眼淚。更多時間我們會在他的酒
吧內飆歌,我唱他彈。看他彈的那麼起興,我也會拿起吉他和他一起彈,他則一臉目驚口呆的看著我,無奈的笑著問我“你還有什麼不會的樂器嗎”我像他吐舌頭扮鬼臉,一副厄“要你管的表情”。我也會硬拉他去拍很多的貼紙照,把他的相片貼滿我整間房,把我的相片貼滿他整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