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當然要去(1 / 2)

塗小酒頓時無言以對,好半天沒再說出話來。

萬家的問題,的確是他利用在先,怨不得別人。

佟小鎖自然沒想著管他能找出多少借口來,隻不再理他,對子規道:“我們走吧。”

直到佟小鎖的身影消失在影壁之後,塗小酒才發愁地揉了揉額頭,自言自語道:

“你們京城的女孩子,都這麼不好對付嗎?”

所以才會和金四娘聊在一處。

想著,他抬起頭,環視了一圈這楓林。

真是個好地方呀。

在西疆的時候,他就聽人說起過安平公府家的這楓林。

春嫩夏綠,秋來黃葉漸紅,至如火顏色。

人的心血,才能熬得出那樣的紅色。

可是又如何?

還不是被“五哥”的一把火,便毀去許多?

又安知佟昌言的心血,毀不在他的那把火中?

“我挺喜歡聽你說話的,若你不是他的女兒,許是你我還能把酒言歡。”他自言自語一句,帶了些許難為知己的遺憾。

旋即,遺憾盡退,他也伸了個懶腰,離開了。

……

佟小鎖從楓林出來之後,心情好得幾乎要飛起。

還有什麼比自己在懷疑的事情,因為有人送來了證據,更能讓人心情好的呢?

與之產生鮮明對比的,就是子規在她的旁邊,一張臉都扭曲成了苦瓜。

“大小姐……他說的話,他說的話……”

再看看佟小鎖簡直就是沒心沒肺的高興表情,子規真個哭出來了。

“大小姐真是的,如何還能笑得出來?”

佟小鎖過意不去,又覺得好笑地抱住自己的大丫鬟,安慰道:“瞧你,哭什麼?你看我早都知道了,不還是過得很樂嗬?”

這次,輪到子規咬舌頭了。

實實在在地咬上了,疼得她哭得更厲害了。

“大蕭節禮寨說什嗎……”舌頭疼的子規,說話都不順當了。

佟小鎖已經放開了她,因著看見那個小徒弟抱著疊紙從那邊過來,往閣子裏去,她便拉著子規,從另一方向沿著湖邊小路,慢慢地走著。

“出事那天,我就懷疑了……”她低聲訴說著,“要說證據,我沒有,你就當是我那時候心慌意亂,沒道理的認為吧,豈料一念成讖,倒讓我認為準了。”

子規跟在佟小鎖的後麵,不發一言,隻是抹著眼淚。

沒走出去幾步,她忽然停住了腳步,斬釘截鐵道:“要告訴老爺的,必須要告訴老爺和夫人的。”

佟小鎖也正色問她:“告訴爹娘,然後呢?”

子規搖頭道:“奴婢不知道,但是現在的事情,不是大小姐一人可做的。”

佟小鎖看著這個丫頭的眼睛。

她信任自己。

在信任自己的同時,這個丫頭也想要保護她。

她不願意自己涉險。

“子規,我問你,你覺得父親是個怎麼樣的人?”佟小鎖問她。

子規被問住了。

……

安平公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外麵治國平天下,仿佛無所不能;至內宅修身齊家,好似樣樣不通。

對妻子似深愛無限,但兩個妾來得傷透人心;對妾室盡職盡責,但又不見半分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