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佟明夔和自己是雙胞胎,所以才會走進他的幻覺,經曆這一切?
可是前段日子,在洛兒的幻覺中,自己還被殺死了,也不過隻是心疼而已,並沒有出現這種自己與幻覺合二為一的情況呀。
佟小鎖靠在藤椅上,縱然渾身極不舒服,卻依舊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難不成自己的超能力,還有這種進化?
但無論是什麼情況,佟明夔有危險。
她不能讓這種危險發生。
終於支撐不住疼痛的佟小鎖,昏昏睡去。
……
佟小鎖這次暈倒,再次鬧得家中雞飛狗跳的。
蕭氏擔憂至極,佟昌言堅定認為是被章恕氣得,是以,這幾天安平公在朝上的表情,非常不好。
明德帝關心臣下,關切地詢問了太醫佟小鎖的病情,下旨安撫。
佟老太太早聽說了所有的事情,漠然地罵了一句:“那掃把星。”
佟鳳鸞聽著,心裏可高興了。
隻有章恕聽見這個消息後,堅定認為佟小鎖是裝病。
“父親那日也看見了,那死丫頭有半分生病的樣子嗎?”章恕跪在屋中間,捏著拳頭,不服氣地看著譽侯。
譽侯二話沒說,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背上,砰的一聲。
本來他想用家法的,不過還是不舍得這個小兒子,又不聽老妻哭天抹淚的,隻得用巴掌拍他。
“蠢!”他話說得很直白,“你自己不慎,讓人算計了,不說自省,反而說這些?”
章恕直著脖子:“安平公縱容女兒裝病,和那身份有疑的九郡公勾搭,事涉欺君,還不知道背地裏做何打算!”
譽侯打斷了他。
“老三你給我記著,”譽侯語重心長道,“陛下說九郡公身份無誤,就是無誤;安平公說佟家大小姐病了,就是病了,如今這個道理,你還不明白?”
不明白!章恕在內心不服氣地叫喊著,到底沒敢說出口。
“憑什麼那佟昌言說什麼,陛下都會聽?他算什麼東西。”章恕小聲嘀咕著。
譽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拳頭砸著桌子,道:“他就不是個東西!”
頓時,章恕張著嘴,不會接話了。
“佟昌言年輕的時候,更不是東西!”譽侯道,“那小子剛入宮第一天,就敢和當年的太子打架,打完了之後,太子倒還欣賞他;有人言語間得罪了如今的大長公主,那小子第二天就把人塞進了糞坑裏,整日裏和陛下鬥雞奔馬,肆意妄為,昔年宮中的侍衛太監,有幾個沒被那小子揍過?你再去問問,又有幾個人記恨他的?”
章恕頓了一下。
他的確從來沒聽過這些事情。
如他這個年紀長大的貴公子,聽過的隻有佟昌言如何征戰沙場、定國安邦的故事,還有不善理家,雞飛狗跳的佟府諸事。
他可從來不知道,佟昌言是這麼一個……張揚的人呀。
“那,那是為什麼?”章恕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因為長了個小白臉的樣子,再有些本事,這性格就叫疏狂恣意。”譽侯不耐煩地擺擺手。
章恕差點兒把嗤聲直接噴出來,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話,是事實。
“還有那個蕭氏,”譽侯繼續道,“行事霸道高傲,佟昌言一輩子不服別人,隻服他這個妻子,你覺得那樣的兩個人,生下的孩子,會輕易被你抓住把柄嗎?”